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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面前,亭亭玉立。哪裡來的女孩子,長的這麼香豔?鍾海棠想。

“不認識我啦?鍾堂主,我是書香。”那姑娘說。

“啊,是書香姐姐;當然認識啦。鄺校長的得意門生,她老人家在哪兒,你就在哪兒。鄺校長來了?”

書香笑而不答,好半天才說:“是的,她來了,我先來給你通報一聲。”

“就在門外?”鍾海棠說,樂得合不攏嘴。“快,烏海,快放下手裡的活兒,召集弟兄們跟我到大門外迎接貴客。”

鍾海棠整整衣衫,領著徒兒們迎出大門。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八,洛容女校(5)

鄺校長被一群女孩子簇擁著遠遠走來。她說:“我是來接受鍾仙家指點迷津,與女校無涉。”那是首先擺明了她個人就算是被蒙的服服帖帖,那是她個人的智慧不夠,是她個人的恥辱,與女校沒有關係。

“鍾某姑旺說之,鄺校長姑旺聽之。”鍾海棠笑吟吟地說道。他這樣一說,解除了鄺自珍的壓力。鄺自珍深知鍾海棠的能耐。憑心而論,她是不信麻衣算命這一套,但短短几年的功夫,眼睜睜地看著鍾海棠把龜壽堂搞大了,門庭若市,她又不能不服。但她之所以一來就挑明對算命大不敬的態度,其實是不希望給她的學生帶一個壞頭,從此沉溺於宿命,不敢跟命運抗爭。真要那樣,她鄺自珍遺患就大了。

鄺自珍等跟著鍾海棠走進龜壽堂深深的園子,在座北朝南的一棟大房子裡坐下來。

茶過三盞,鍾海棠誠懇地說:“鄺校長今天登門,不知所為何事?”

鄺自珍把指頭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二口人”三字,而後笑微微地望著鍾海棠。“二口人”其實是把“吳”字折開了來說的。鄺自珍對吳育奇心意已亂,原以為看透了此人,哪知慎重其事地去見他本人,方寸大亂,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莫名其妙。鄺自珍與吳育奇原是師兄妹,兩人相愛至深。吳育奇去了一趟暹羅國,帶回來暹羅國公主,事情從此變得面目全非,不可挽回。十年了,想當初,吳育奇迎娶暹羅國公主,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顯赫!碉樓龍船遊柳江,萬人空巷。而一個弱女子的她卻忍受著被拋棄的痛苦,孤獨地走向洛容小鎮,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路。她沒有垮掉,而是為女子拓出了一條奇特的道路。那次在孟府,她藏在孟家的戲園子,要不是吳育奇與兩個孩子搭腔,最後絕塵而去,她還不知道他也藏在孟府,可見他的武功精進到怎樣的地步。鄺自珍難以理解是師兄古怪的行為,守著公主老婆不好好過日子,還有什麼不滿足呢?愣要時時在江湖上露露崢嶸。兩個孩子在女校裡突然失蹤,沒有他摻合其間才怪呢。

鍾海棠瞟了一眼桌上的字,“哦,鄺校長還在牽掛此人啦。”他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緩緩念出一首律詩。“萬里英雄萬里山,風光覽盡壓鉄肩;韜光養晦斂鋒芒,磨劍在手鎮大奸。愚邙偏偏呼陰霾,痴兒耿耿描青天;百花園裡香如故,風雨過後竟逐妍。”

賓主相視大笑。“這就是你對他的解?”鄺自珍說。

鍾海棠說:“正是。前輩是明白人,你不明說,我也就不深說了。說明了,說透了,反而沒有趣。”男人啦,活的很不容易。”

鄺自珍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不容易呢?追名逐利,自己給自己討的累,既害人又害己。最可恨的是,從此不以真面目示人,明明是他坑了你,欠你了一匹布,讓你覺得好像自己短他兩丈絹。”

鍾海棠放聲大笑:“陰陽兩重天,溝通何其難。鄺校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問不妨。”

鄺校長向書香打了一個手勢,書香掏出一大錠五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

鍾海棠欠起身來,慌亂地說:“這如何使得?舉手之勞,何用重謝?”

“鍾堂主不必客氣。我還有一事不明,這才是我此次造訪的目的。”

“鄺校長只管吩咐,鍾海棠就是去地獄走一遭,也要把鄺校長的事情辦好。”鍾海棠說。幹他這一行的說出這樣的話,絕非戲言,既是向鄺自珍表明了他的誠意,也是向不信神的鄺自珍表明他的道行非凡人所能揣度。

鄺校長又把手指蘸了一點茶水,在桌上二次寫下“二口人”三個字。

鍾海棠這次挺認真地看著鄺自珍一筆一劃地寫完,坐回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末了,一字一句地說:“木秀於林,鳳必摧之。鄺校長憑空得了一雙從天上掉下的妙人兒,能不招人嫉恨?腳下給你使絆子?”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