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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煙鍋子既可以抽菸,又可以當作兵刃使用,武林中人,心思大都慎密,化繁就簡,一件物什作多種用途。

蒙古漢子要走,雙俠哪裡放過他,前後雙煙鍋子刷刷刷,點、切、戳、敲,輕靈無比,找蒙古漢子穴位下手。蒙古漢子揮動彎刀,那彎刀對銅煙鍋子失去了引力,再也無法盪開一雙煙鍋子,佔不了便宜,蒙古漢子只能一味躥高躲避。雙俠信心倍增,一個封住上盤廝殺,弟弟趙同銀打下三路,時間一久蒙古漢子窮於應付,心裡發虛,也不知道趙氏哥兒倆的底細,不敢戀戰,側身虛晃一刀,脫出哥兒倆的夾擊,拔腿狂奔,一會兒功夫沒有了蹤影。

“我們怎麼辦?追還是不追?”趙同銀拿不定主意,望著哥哥。

“追啊,這蠻子負有殺人的使命,不截住他,還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的彎刀下。”趙同金說。趙氏哥兒倆提氣追殺。

四,蜀道雙俠(2)

蒙古漢子輕功異常了得,但路徑不熟,在朝天峽谷中慌不擇路,這朝天峽又叫明月峽,集棧道、驛道、縴夫鳥道於一峽,是蜀道咽喉中的咽喉,兩岸危巖峭壁,峽谷裡奔騰湍急的嘉陵江水如脫韁的野馬,咆哮向東奔去。這樣的地勢把蒙古漢子嚇壞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繼續往前還是返回。這時,趙氏哥兒倆握著銅煙桿子殺到。蒙古漢子向哥兒倆扔出手裡的彎刀。那彎刀在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快捷地划著弧圈,哥兒倆也是見多識廣,一連兩次躲過彎刀的旋影奪命招,揮動煙桿子,把蒙古漢子往絕壁上逼。

彎刀男人稍不留神,被趙同金飛起一腿,踹下江去,卻久久不見他順水流下,趙同金探頭一看,蒙古漢子正如壁虎一樣,貼著巖壁往前飛奔。

“快,不要讓他飛上來了。”趙同金對弟弟說,沿江岸飛跑,趙同銀心一橫,也跳下江去,沿巖壁在後追殺,防他回跑。哥兒倆穿的是麻鞋,輕便靈敏,攀爬山路巖壁,附著力極好。蒙古漢子腳下的靴子,幾時走過這樣的險路,他終於筋疲力盡,不再朝前奔跑,前面巖壁如刀削斧鑿,無所援手。他雙手抓住身邊突出的巖壁,停下來大口喘氣,趙同銀大喜,在這樣的地形上作戰,真是天助我也。他張開十指剛爪,撲向蒙古漢子,那蒙古漢子雙手鬆了巖壁,凌空飛下江去。一根大樹從上游衝下,蒙古漢子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大樹上,身體一歪,落入水中,但很快抱緊大樹,順流直下。

趙同銀抓住蒙古漢子剛才呆的岩石,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老么,快追啊。江裡亂石很多,他不會在江裡呆很長的。”趙同金對弟弟大呼小叫道。一語提醒了弟弟趙同銀,飛身上岸,哥兒倆在岸上繼續向前狂追。前面的棧道越來越兇險,硬生生從山腰上鑿出眼來,搭上木條,七拐八彎,兩步之外看不見前路,只能摸著巖壁前進,趙同金計上心來,與弟弟過了棧道,在那邊潛伏候著。

果然哥哥趙同金有見識,蒙古漢子跑著大樹在江水裡躲避亂石,好不辛苦,那江水又非常刺骨,他爬上樹幹,縱身竄上巖壁,手腳並用,登上江岸。前面的棧道,只能容人單身透過,棧道下是迴旋的江流。蒙古漢子多了一個心眼,不急著上棧道,全身溼漉漉地蹲在當地不停回頭打量。太陽開始西斜,一個莊稼漢緩緩走來。蒙古漢子彎刀一挺,衝過去,一手擒住,用刀逼住他,一起上了棧道。到了這個份兒上,趙氏哥兒倆怕蒙古蠻子傷了那莊稼漢的性命,無計可施,只有步步後退,蒙古漢子好不得意,安然過了棧道,但也並未鬆開擒住莊稼漢的手,一直出了峽谷,他才把莊稼漢擲向緊隨身後的趙氏哥兒輛,撒腿飛奔。

江面上霧氣瀰漫,天漸漸黑下來。趙氏哥兒就近找了人家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哥兒倆又上路了,不走鬧市,專揀荒郊野林走,日上三杆,終於追上了蒙古漢子。此後哥兒倆與蒙古漢子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既拿不下蒙古漢子,而蒙古漢子也甩不掉哥兒倆,最有趣的是,追和被追的人,常常就在前後兩棵樹下吃飯、歇息了,第二天一早又開始了你逃我逐的生活。蜀道雙俠追逐蒙古漢子出四川,去貴陽,往南而來。

空氣中一種嗚嗚的聲音在顫動,又彷彿有人的聲音在吶喊。有神功護體的孟岱年從夢中醒來,以為身在戰場,翻身從床上坐起,見夫人魚娘並未醒來,才知是夢一場。窗外,天仍然黑乎乎一片。他傾耳靜聽,那種奇怪的聲音仍在響動,他輕輕下了床,推開窗戶,他聽得更真了,確實是某種不尋常的聲音,孟岱年一個魚躍出窗,手一搭屋簷上房,月兒西斜,清亮如水。他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往西跑過自家屋頂,又接連繞過兩家大院的屋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