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就道:“二姐姐,我說的是你老纏著崔嬤嬤,別沒得把三姐姐和六妹妹扯出來!”
“四妹妹,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譏笑咱們幾個是庶女,是麻雀,便是飛上枝頭也當不上鳳凰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頭看向思芸。
“你……是我說的那又怎樣,你去母親那兒告我狀,你去告啊!再讓她打我一頓,再讓她禁我的足啊!”
思芙見這般鬧下去,只怕要糟,正想拉著思芹勸她別再說話,恰這時崔嬤嬤打著簾子進來了,見裡邊哭的哭鬧的鬧,頓時便沉下了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今天的三更都齊全了,明天八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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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罰
崔嬤嬤沉著臉看著她們幾個,思茉眼淚鼻涕一把一把,抽抽噎噎竟哭得止不住。
思芹漲紅著個臉,一雙烏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小胸脯上下起伏著,彷彿還憋著一肚子的氣。
思萱和思芸則一臉無辜的樣子,本來嘛她們就不想攙和的,誰知道兩人會鬧得這麼厲害起來?
思芙過去朝崔嬤嬤說道:“嬤嬤,不過是自家姐妹鬧了些小別扭拌了兩句嘴罷了,沒什麼大事兒的。”
崔嬤嬤看了思芙一眼道:“大姑娘這話可說的不對了,剛才我走進來瞧著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大姑娘嫁到國公府當長媳,往後便是要自個兒當家的,若是不論什麼事都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姑娘的威信卻要怎麼立呢?”
崔嬤嬤又看向哭個不停的思茉和咬著嘴唇憋紅了臉的思芹,指著她們道:“你們自個兒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芹剛想說話,思茉已是搶先開了口:“嬤嬤,剛才我們姐妹幾個不過是在一處歇息,我因想不明白剛才嬤嬤教的一些地方,便過去問了大姐。可四妹妹卻瞧我們幾個礙眼,開口閉口便是庶女如何,非要同我們鬧起來、她排揎我便也罷了,可六妹妹卻是皇上親封的翁主,也被她這般說,我瞧不過去才同四妹妹吵了起來。”
崔嬤嬤是受了穆貴妃派遣過來的,自然知道皇上對這個唐家六姑娘青眼有加,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今兒這件事,聽思茉這麼說,倒的確是思芹挑事兒在先,是她的不對,可是崔嬤嬤是何等人物?宮裡頭的勾心鬥角見得多了去,一瞧這個思茉便知道也不是個什麼善茬,便沉著聲道:“我是受了貴妃娘娘的託付過來教幾位姑娘規矩,你們母親也早說了,閨閣禮儀最是要緊,學不好了,該罰便罰,該打便打,都是一應交了我的,既是今兒這事鬧大了,又說出這些話來,幾位姑娘還是一同到侯爺、夫人面前說個清楚,總不會便這麼就糊弄過去了!”
思芙原想多求崔嬤嬤幾句,把這事兒揭過便算,可誰知她這麼頂針,要是真鬧到了父親、母親跟前,思芹又要吃虧了。
可思芹卻頗有點債多不愁的感覺,要告狀便去告狀,她也無所謂,頂多被多罰幾天禁足罷了。只是這二姐姐真是太陰險了,巴巴的扯上思芸,還假惺惺這麼哭一遭,思芹從心底裡噁心起她來!
到了李氏跟前,一聽又是這個四丫頭管不住自己嘴,閒碎說起了話頭,真是止不住頭疼,揮著帕子指著思芹氣道:“你是非要將你母親的臉面都丟盡了才算啊!”
唐天霖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在旁哼道:“幾次三番都是如此,唐思芹你知不知悔改二字怎寫?”
思芹咬著牙不說話,反正話是她管不住自己說的,抵賴也賴不掉,要打要罰隨便好了。
橫豎這個家裡頭如今都不把她當一回事,全都把思芸當個寶一般了。
李氏見崔嬤嬤在邊上,便道:“嬤嬤,這件事既是在你那兒出的,我也早已說過這話,該如何罰便由嬤嬤說了算吧。”
崔嬤嬤聽了,朝思芹道:“四姑娘,今日這事你可知錯?”
思芹還是不肯說話,禁不住思芙在旁不停推她,才道:“我只是瞧不慣二姐姐這般纏著嬤嬤,才說了幾句,既是你們都說是我錯,那便是我錯了。”
李氏直搖頭。這丫頭倔強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好可就讓她省心了!
“好,你既認了錯,罰是少不了的。”崔嬤嬤頓了頓,卻並不急著說罰什麼,而是看向思茉道,“二姑娘,你又可知錯?”
思茉愣了一愣:“嬤嬤,思茉不知錯在何處。”
崔嬤嬤淺淺一笑,靈精的目光望著思茉,似乎把她那點小伎倆小心思都看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