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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機一體化。人還是人嗎。實現了與計算機一體化的人與沒有同計算機連線的人,有什麼區別。他們之間是敵對的還是友善的。是嫉妒還是羨慕,是不是也會攀比。

吳為總結道,寫小說就是程式設計序,這個程式很複雜。是個網路,類似海綿體,表面看起來,不透明不透氣,內部卻有細密如織的網狀結構。高明的程式設計手,穿針引線,草蛇灰線。伏線千里,曲曲折折,

佈設暗道機關,內藏千變萬化機巧。拙劣的寫手卻如同盛產垃圾。

網有網綱,綱舉目張,小說定名立意主題就是綱,抓住了這個綱,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程式設計,一直寫下去就是了。題材千頭萬緒如同亂麻處理不好也會宕機,打不開理不順扒拉不開,成了死結。程式設計時也要條分縷析,是高超的藝術。人物是點,故事是線,把點線結合起來是情節,編織情節的關鍵是佈設懸念。一部小說一般安排眾多人物自然有許多線索情節,看似千頭萬緒,內裡細密如織。寫小說為什麼最忌平鋪直敘,沒有情節懸念,讀起來讓人疲勞。

網不是平面的又不是簡單的立體的,而是網路。網路張力的強弱,網路的長度寬度厚度,要看故事核的動能,也就是人物底蘊的豐寡薄厚深淺,能產生裂變還是聚變,裂變是由一個故事衍生出一系列故事,聚變則是把許多人物故事聚合成一個整體,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

吳為又想到,人生充滿了變幻玄機,幸運時常說來就來、不幸往往不期而遇,人如同漂浮在汪洋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難尋安穩的處所,他幸得祖師點化,如同為自己安裝上了人生導航儀,在茫茫人世才不致迷失方向。

吳為經常思考創作的活力,究竟來源於何處。回答自然是源於生活。進一步還要看現實生活本身是否蘊涵了豐富的價值,若無智慧頭腦、高雅的審美觀念、悲憫的情懷、熔化一切的火熱激情,還不能啟用那些沉睡的原始存在。即便擁有這一切,也許還不足以承擔創作的使命,還需要有一種好奇和神秘的感應才能喚醒和激發沉睡、懶惰的自我。如果夢中擁有這些創作的元素,夢也同樣會毫不遜色地承擔起思考和創作的使命。

一天深夜,吳為進入奇特的夢境之中,糾纏於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結構中,是一種既非常美好又有相互排斥衝突的力量,力求化解與解脫。突然,有一種極強的智慧聲音出現,對現實的矛盾結構進行了闡釋。現實的矛盾狀態,是一種非常複雜、很難描述的那種狀態,是一團陷入龐雜難以理清頭緒的那種狀態。就在那種狀態中,有一種極為美好的姻緣出現了,開始形成一種新的程式,然而,夢境並沒有按照成就姻緣的線索發展下去,美好姻緣結合是幸福美滿的,但預料結局卻是痛苦的,於是美好姻緣便被這種清醒、明智的果斷終止了。用瞬間被打斷了的痛苦代替了可能伴隨的長久痛苦。一種新的、超現實的結構誕生了,顯現出來了。可它又是那樣模糊、那樣混沌、那樣挾裹著大量現實中的瑕疵。但它一經結合便有了一種淨化提升的力量。一種嶄新的程式就這樣誕生了,伴隨而來的是極度的喜悅,是那種擁有極度美好東西才能夠體驗到的喜悅。

嶄新的程式,能夠給人帶來如此清新、清晰、美好的感受。但現實的混沌狀態昇華提升的過程是痛苦的。痛苦,有良性也有惡性。可治療的便是良性,不可治療危及有機體生命的為惡性。意識到的痛苦,是清醒、警惕的象徵,它可以啟發提醒人們提出高水平的治療方案。治療的過程需要有毒性要素的介入,那是為了以毒攻毒,是為了克服剋制機體內的毒素,良性因子便會自然、健康地生長傳播壯大。

原來,創作的源泉,原始的推動,是那種極強烈的美感。這樣的描述,會令人感到晦澀。晦澀是由於難以言說。語言很難表達思想深處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產生形成的那種美妙至極的感受體驗,藉助於語言表達是非常有限的。那種美妙的感受力也許只有藉助於巧妙的傳遞感應,也自然需要一種非常深刻又非常機敏巧妙的理解力。擁有這種對美感的感受力、理解力本身即是人生的莫大幸運。培育、強化、提升這種感受力和理解力,需要征服和超越充滿瑕疵、缺陷而又包裹著極美好因子的現實結構,這種征服和超越,需要清醒、理智、勇敢甚至悲壯感。

吳為繼續總結道,我透過樂業教育巡講,使我對樂業的要旨有一個逐步提煉的過程,腦海中對樂業的認識也漸漸清晰起來,經過淨化洗刷自己的精神世界,反而對人世間低劣粗俗醜惡的現象格外感到厭惡、反應更加強烈、排斥感也更強,對於既含有美好又含有醜陋的現象,反映到自己內心世界,如同冷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