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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吳為答道,你提出的這個問題可以換成另外的問題,假如你完全象我一樣堅持這樣做下來,簡單說就是完全複製下來的我,那也一定會如此,你就會產生與我相同的體驗了。如果我不是在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挫折能夠堅持下來,那麼會有許許多多的環節場合,我的人生道路就會發生偏移改變,結果會有很多可能,但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會比現在壞還是好,我自己認為如果沒有堅持肯定會比現在糟糕一些。

華俊又問道,是什麼在促使你一直堅持下來?

吳為道,我不會自己欺騙自己。根據我自己的經驗,勞動確實給我帶來愉悅的體驗,在農村務農、工廠做工時,感到勞動的過程中能夠讓我感到愉悅,對勞動感受好,也許我的大腦構造使我天生是一個適合勞動熱愛勞動的人,在勞動過程中能夠感受到樂趣的人,我的樂業主張就來自於我的從業體驗,後來成為自信,經過無數次考驗堅持下來的自信就會凝固提升為信仰,行為中一旦融入信仰的成分就會變得堅定。許多人由於缺乏堅持,行為難免不斷髮生遊移,要想做成一件事最可怕的就是遊移,挺不住堅持不下去,遺憾地功虧一簣。人生更是如此。什麼時候需要堅持?在你感覺最困難最難熬甚至走不動走不下去身心疲憊不堪心力交瘁的時候,就是需要堅持的時刻。爬山你就會發現有半山腰效應,當你登山登到半山腰時有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感受時。累得你腿軟腰痠大汗淋漓全身幾乎癱軟一旦坐下就起不來了,這時你一旦挺過去了反而會出現越走越輕鬆的感覺。當然,這是爬那些沒有超過你體力極限的山,如果你去爬珠穆朗瑪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半山腰效應就會失靈了。

華俊感慨道,是啊,我聽有些人議論你,和你一對比,感到自己也挺聰明的。缺乏的就是堅持。

吳為道。除了堅持以外。還有觀念問題。人一旦受期待得到什麼的心理支配,常常就很難堅持。其實,付出和回報並不存在嚴格的一對一的對應關係,如果真存在這樣對應關係。社會生活不成了呆板的數學等式,還會充滿生機活力富有刺激挑戰,吸引人們樂此不疲投身於其中?

有些人竟然痛恨吳為的樂業,責罵他是讓人高興地去做那些令人感到屈辱的事情,說讓低收入的人去樂業無疑於讓女人愉快地接受男人的強姦。對他的樂業充滿了厭惡的情緒,說他幫助那些領導找到了安慰員工的武器,什麼安慰?簡直就是愚弄、欺騙弱智低能,我們可不上他的當!你怎麼沒有為那些當官的根除**發明一種新式思想武器?讓那些貪官從貪婪的思維下解放出來?更應該更有理由轉變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吳為感到,他以為正當合理的樂業理念卻遭到一些人的曲解嘲笑甚至責罵。他一向不願意同人爭辯。不想與人因為爭論什麼觀點鬧得不愉快,尤其是樂業這樣的理念,更不能採取傷人的方式去傳播。

有些人議論道,我們過去非常尊重吳為,佩服他寫了那麼多東西。講起課來不用教案可以滔滔不絕,我們又很敬重他的為人,可現在聽了他對樂業的主張,從他的嘴裡講出來,竟然產生了說不出的厭惡感,他怎麼就那麼願意給領導當槍使,在精神上來幫助奴役愚弄我們,讓我們精神愉悅地擁抱低收入的恥辱,他們本來看不上我們的寒酸,卻又喜歡看到我們在寒酸中的笑臉和感激。他在我們心目中原來是那麼可親可敬,怎麼轉眼成了令人討厭的形象,讓他媽的他也來體驗一下我們低收入又扛著各種指標的普通員工,看他還能不能樂起來,看他還能不能口若懸河、心滿意足地坐在臺上教訓我們。難道他也應當象我們這樣收入寒酸可憐,去講樂業才動人感人令人信服?他倒是很聰明,他開門見山上地說,我沒有權力重用提拔大家,更沒有金錢資源來給大家提高工資,但是我可以幫助大家如何樂業,既不提職又不加薪還能樂業,讓我們聽了彷彿是天方夜譚。我看你還是替我們向上面呼籲如何加薪吧。他說,樂業離不開幸運感,我們哪裡有什麼幸運感?不幸的事情把我們壓的喘不過氣來,剛出生就捱餓到了上學年代又趕上鬧文化革命,文化革命原來是貶低文化取消文化摧毀文化是給文化帶來災難,該上學了卻上山下鄉,高考恢復了有機會卻考不上大學,好不容易碰到改革開放過了幾年舒服的日子,又攤上下崗轉崗,收入差距拉大又落到低收入堆裡,就連說話說的也都是下句,不會說不敢說也從來沒有說上句的體會。為了讓我們樂業,怕累積起來的不幸底子會不滿,叫我們不要往高了攀比,安慰我們要向比我們收入還低的看齊。樂業教育好像是把我們引入了精神迷宮,我們在這裡就是在做如何走出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