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那日在湯谷夜宴上,火族使者代表烈炎,將此物送與拓拔野,當作大婚賀禮。
拓拔野哈哈笑道:“二哥的這件禮物,可真救了我們一命啦。”食指頂在銅鼎,真氣綿綿輸入,將那火焰煽得越來越旺。
那饕餮離火鼎畢竟是火族神器,雖遠無法與陰陽冥火壺抗衡,但在這狹窄的石棺內,也足可奏險威力了。
過不片刻,兩人冰霜消融,周身漸暖,體內蠢蠢欲動的情蠱也隨之消停了許多。
流沙仙子亦鬆了口大氣,心花怒放,格格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公孫嬰侯這狗賊自以為將一切布排得天衣無縫,又怎料到烈炎小子竟會送了你一個離火神鼎?可見天上神明,註定要幫助我們離開此地。”
拓拔野想起《大荒經》中所言,精神大振,笑道:“不錯!有了這神器,只要將這棺內的溫度維持不變,過上兩三個時辰,管它是‘海誓’,還是‘山盟’,自然便會死絕啦。等到‘山海神蟲’消除,咱們再設法離開此地。”
霎時間柳暗花明,生路陡現,兩人心情大好,重又談笑風生起來。
當下一邊凝神壓制體內情蠱,一邊以少量真氣激化饕餮離火鼎的神火,保持棺內溫度。
碧火跳躍,映照得翠玉棺流光溢彩,兩人躺在其中,肌膚也被鍍成了妖豔的青綠色。
流沙仙子繼續說道:“那日清晨大雪紛飛,照影峰又在皮母地丘的最陰冷處,地火最弱,山上覆蓋著茫茫白雪,我在結了冰的碧虛潭藏了整整一天,凍得就如此刻一般,周身發青。但惟有如此,才能壓制體內的炎毒,避過公孫母子的眼線……”
“入夜之後,雲開雪霽,圓月在雲層裡穿梭,我貼著山崖,悄悄地往下奔掠。那時御風術雖然方甫入門,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