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然後再長長的嘆口氣!而汪藍也良心不安來著,哎!等等吧,等到今天去看了那個奇怪的人之後,就好好的調整自己的狀態。
桃子的床鋪空空的,汪藍對此也沒有絲毫的意外,直接去了陽臺梳洗去了。
第 002 章 :我要你賠我
這周該自己上晚班的,但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汪藍就十分牴觸出門,習慣了天黑就呆在自己的小窩裡,慰藉自己的小膽。而桃子是個比較膽大的女孩子,所以最近本該休假的她一直在替自己值班。
冬天的陽光明媚卻並不灼人,帶著一股子的溫暖,曬在身上就像是站在向日葵田裡,渾身都有一種金燦燦的感覺。
輕盈蓬鬆的長卷發如同瀑布一般垂到後腰,輕薄的粉底將多日來的蒼白和憔悴遮蓋的不漏痕跡,鵝蛋臉紅潤白皙,雙眼靈動,汪藍一身純白冬裙搭配著溫暖的粉紅色圍巾,紫色的磨砂短靴,整個人清麗乾淨,只是那眉宇間卻始終有著揮散不去的憂愁,眼睛裡也帶著疲憊,身形孱弱如同秋風裡的白菊,讓人頓生憐憫和保護之心。
站在鏡子前,汪藍又轉了個圈,伸手拍了拍自己臉頰提神,攏好秀髮蓋住脖子上的那根紅色的絲線之後,才擠出了一個送給自己的微笑。
伸手抓住桌子上的大皮包,就反鎖上房門準備出去。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張黑色的印花名片就放在手提包的外側 第 002 章 都去給我兒子祈福。”地道的本土口音,撿起話糰子就開始和汪藍嘮嗑,帶著走四方的豪爽,給人親切的感覺。
“恩,去燒香。”汪藍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嘴角彎了彎算是回了個微笑。
在社會上混了許多年,司機也是個識人心的,“凡事都會解決的呢”,見汪藍並沒有什麼和自己搭話的意思,他就安安靜靜的開車了。
今日的汪藍是獨身去找他的,找那張名片的主人。窗外的風景急速的往後退去,一切的不順心都還的從幾個星期之前的那場手術開始說起。
“你說上面那個女人為什麼想不開啊?”
“看起來挺漂亮的啊,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嘛!”
“哎呀,我們又不是她,怎麼知道人家想什麼呢!”一個月前,汪藍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十二號,星期一。1203號病房門口外站滿了竊竊私語的醫護人員,而三號病人宿舍樓下面也是人山人海。
“你看,我沒有腿了。”那個穿著紅色睡衣的女人坐在窗沿上笑呵呵的對著門口的一個年輕女醫生說道。“怎麼辦呢?”她眉峰輕蹙,失去焦距的眼睛裡裝滿了化不開的愁緒和糾結的痛苦。身形柔弱,長長的頭髮隨著窗外的風而搖曳,豔紅色的裙子長裙襯得她蒼白的就像是片白紙一般,彷彿隨時都會飄風飛出去,“呵呵,你看,它還知道疼,和我一樣在流眼淚。”枯瘦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裙子下的腿根部,血染紅了她的手指,就像沒擰緊的水龍頭一樣,再順著腿根部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
汪藍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逼迫自己去面對那個可憐的女人。病床下隨意的丟棄著一套病號服,灰白色的病號服旁邊是裹過傷口的紗布,很顯然病患是自己乘著沒有醫護人員在場,拆了紗布爬到窗臺上去的!地面上兩條並排的血跡從病床下延伸到視窗底,乾涸的血跡如同褐色的根莖一般,而窗臺上的女人就是那朵開到極致的花朵。
紅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頭暈。“李小姐,我們談談好嗎?”說話的是醫院裡的心理醫生駱越,濃彎眼濃眉,筆挺的鼻樑上駕著一副大框的眼鏡,帥氣而又親和感十足。低沉磁性的聲音溫和的如同流水,彷彿是久交的朋友一樣。
窗臺上的女人叫李小芳,不久前因為騎電瓶車出了意外而造成雙腿嚴重燒傷,必須動手術切除壞死的肌肉,然後進行真空治療。而自己就是這個女人的操刀主治醫生。她剛來的那個時候左腿全是絳紫色,青紫色中又透出紅紫色的淤血來,就如同隔久了的蘋果再摔了一跤,裡裡外外無完肉,而右小腿上的肌肉像是被什麼兇猛的野獸撕咬掉了一塊,只留下暗紫色的傷口,散發著血腥和糊臭味。她的情況本來就比較嚴重,壞肉剔除之後,骨膜還是不幸發炎,最終到不得不截肢以保住生命的地步。。
窗臺上的人並沒有抬頭,依舊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腿根,血順著牆面快速的滴落下來,啪嗒啪嗒,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而她卻依舊視而不見。
汪藍輕輕的拉了拉心理醫生駱越的衣角,用眼神和他做了個交流之後,兩人慢慢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