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神,卻被奇怪的小蟲子給咬了一口。
那蟲兒長得漂亮,蓼藍色的小小一隻,咬起人來著實彪悍,雖不出血,卻能疼得人直冒冷汗。待得呼延靳惜想要捉住它捏死的時候,小東西卻一股腦又鑽回了土壤裡,再不露頭。
小呼延從小淘氣,幼年時也愛在院子裡刨坑挖土撒尿和泥巴玩,卻也從來沒見過土裡面有這樣兇的小蟲子……
真是奇怪!
用過了午飯,宗室皇族及一應官員都伴著聖駕一同在行宮的各處勝景遊玩,垂柳欄杆,飛屑殘紅,到最是個飲酒賦詩的好時令。
一番遊樂下來,不知不覺也就到了晚上。
蕭祈一個人在行宮中的溫泉池中泡浴,離著他不遠的羽墨栩則半坐在池沿邊上,一臉的不高興。
當然,任是誰的那個地方被塞了一顆不小的玉球進去,還不許拿出來……誰也都高興不起來。
剛抵達行宮的那會兒,羽墨栩不好意思同蕭祈一起步下皇輦,所以,躲著不肯出去,等到外面接駕的眾官員簇擁著皇帝陛下一同離去了之後,他才自己從車輦中下來。
他素來又不愛被別人碰觸身體,何況也丟不起那個人,死都不肯找個小太監侍女的來扶著他,只自己一人慢慢的挪著步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皇帝的寢宮裡。
由於蕭祈先前有過吩咐,不許他離開身邊,於是那一個下午的賞花遊玩宴飲娛樂居然還當真都帶著他一起去。
這簡直就是活折騰人!
羽墨栩是坐也難受站也難受,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
偏偏當著群臣的面,蕭祈還總是非得要問他問題同他說話……弄得他錯漏百出,白白的丟人現眼。
別的什麼人也還算了,只是南楚麟也是在場的,還離得極近。他那麼個奸詐的,即使面上不動聲色,想必,也……
想到這裡,羽墨栩負氣非常,坐起身來,雙手抓住蕭祈肩膀搖晃著:“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給我拿出來?!!”
皇帝陛下正在享受著溫暖泡浴的舒適感覺,被忽然這樣打擾,緩緩張開了眼睛,伸手一把將羽墨栩摟住了從池沿一下子拖到水中,笑容很是無害又溫柔,聲音裡猶帶著幾分性感與慵懶:“拿出來?什麼東西拿出來?從哪兒拿?”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羽墨栩被這樣一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吞吞吐吐半天,最後,更生氣了,憋著勁兒的要重新爬上池沿去。了不得他尋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自己取出來就好了,何必同他打啞謎!
然而他才爬到一半,腰就一雙手掌捉住了,整個人便如同獵物一般落入了蕭祈懷裡。
“放開我!”羽墨栩掙扎著亂撲騰,一時之間,水花飛濺起來。
“栩栩乖,別鬧。難得今夜同你待得這麼高興。白天在車輦中,怕清理起來不方便,朕都沒有好好的抱你一抱……”
蕭祈說著,那雙手,便開始在羽墨栩的身上不停遊走。慢慢的,將已經沾溼了的衣裳剝了個乾乾淨淨。
守奉山的夜晚,素來安靜悠然。
天上一彎狼牙月,池邊陣陣帶著花香的薰風。
氣氛暖而醉人。
蕭祈的親吻從羽墨栩的肩膀開始,慢慢向下移動,先到脊背,再至腰臀……
這幅畫面,著實有些淫豔。
蕭祈一直在溫泉中泡浴,整個人的面板都是透熱燙的,貼在羽墨栩有些微涼的面板上,灼人而又酥癢,弄得羽墨栩呻吟不斷。幾下子便卸甲投降,無力的半趴在池沿之上,不再掙扎。
皇帝陛下藉著溫泉滑膩的淨水,手指小心的探入羽墨栩身體的入口之處,摸索去尋找那顆鏤空的玉雕球。
“唔……”
凹凸感非常鮮明的玉雕,滑動著經過腸壁,慢慢的折磨出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感。
玉球取出來,蕭祈俯下身,熱燙的胸膛貼在羽墨栩冰涼的裸背之上,腿間硬挺的慾望抵住了那個柔軟的入口。來回磨蹭。
“栩栩……想要朕進來嗎?”
這種誘惑的言語,實在比直接進入還要讓人難熬難耐。溫暖氤氳的水汽十分舒服,如夢似幻,羽墨栩被那氛圍鼓動,回頭去與蕭祈親吻,唇舌纏綿。溫順的就像只白兔。
“嗯,要……”
“要什麼?”
溫柔的聲音,邪惡的問題。
羽墨栩嘆息,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那麼喜歡這個人。越是被他欺負,就越是喜歡他。從前如此,到如今,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