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只是萬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單林說的那番話,進而知道了羽墨栩的過去。這內容到真是讓他驚了一陣,怎麼也料想不到,平日裡張揚跋扈的西玄王居然也會……
想到他總是對自己充滿敵意,這一次,聽見了這些不該聽見的東西,只怕他是更要對自己恨之入骨了。
他方才是真的很想一直躲在岩石後面,不出來。
曾經,殷洛寧也詢問過蕭祈,為何羽墨栩總是處處針對自己……
蕭祈卻只是笑了笑,並不回應。他於是也便不再試圖去探究。權當是八字不合罷了。
然而此刻的蕭祈,聽完殷洛寧之所以會出現的因由,倒也無可責備。何況若非寧兒出現的及時,單林的那支暗器也未必就不會傷到栩栩。
只是他更知道,依照栩栩的性子,過去的那些事情,苦不堪言。死也不想被人聽見。
可聽見這些的,偏偏是殷洛寧……
蕭祈無奈,手心手背,這可要讓他如何計較?
只能說:“寧兒,方才,你什麼也沒有聽見,是吧?”
殷洛寧沉默,點頭道:“是。”
蕭祈便不再說其他,只對羽墨栩道:“栩栩,回去吧。”
羽墨栩像是決定妥協,雖然委屈,卻仍是在蕭祈懷中無聲的點了點頭。
便是這時,就在蕭祈鬆了一口氣的瞬間,他卻忽然出手,袖子裡薄刀直刺向身旁的殷洛寧……
誰都沒有想到,羽墨栩居然會做這樣決絕的事情。
蕭祈原是念著羽墨栩腿上的刀傷,因而並沒有讓他自己下地走動,一直將他抱在懷中。
而殷洛寧就站在蕭祈身側,那距離極近,又是毫無防備,他只覺得淡淡風過,身上,便被深深紮了一刀。尚且來不及感覺到疼痛。
這一刀,用力極狠,若不是蕭祈反應迅速,用手臂格擋了一下,讓刀鋒的位置偏移開來,沒有直刺到要害之處,只怕殷洛寧的性命到此刻便已經回天乏術了。
然而羽墨栩卻仍不放棄,回手便要將那刀自殷洛寧的傷口處再拔出來。
倘若拔出,血必然會大量噴湧。非常危險。只怕等不及御醫來救。
“栩栩!放手!”
蕭祈這次有了防備,動作的速度自然不是羽墨栩能比得的。然而既不能把羽墨栩丟到地上也不能讓他再亂動之下移動那把薄刀。只好單手穩穩握住羽墨栩手腕,甚至不惜施了極大壓力逼他鬆手。
腕骨都被捏得微微作響,宣告著已經不能承受更多的事實。然而羽墨栩卻倔強的不肯鬆手,神色倔強而又堅持:“讓我殺了他,大不了之後你再賜我一死,給他賠命便是了。”
“說什麼瘋話!”
蕭祈氣急,卻到底下不去手真正傷害他,自然不會真的捏碎他腕骨,於是只得另想他法。
他忽然放開不再抓著羽墨栩手腕。
羽墨栩便頓覺腕上壓力減輕,才要拔出那柄刀,這個瞬間,蕭祈的動作卻更快一步,急速點中了他的軟麻穴。
羽墨栩只覺得肩臂忽然一陣痠軟,跟著便是渾身再使不上一絲力氣,手無力的垂下,整個人也軟綿綿靠回蕭祈懷中。
“來人!”
蕭祈揚聲喚著等在遠處的暗位。
幾名暗位聽見皇上召喚,迅速趕過來,從各個角落現了身。
蕭祈也再顧不得羽墨栩究竟多不喜歡被別人碰觸的事實,只將他交給了其中兩名暗位。甚至也不肯給他解穴。
面色冷淡,口中吩咐道“西玄王身體不適,護送他回行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准他出來,也不許他見任何人。”說這話的意思,便是軟禁了。只是蕭祈即便盛怒之下也終究不忍他受苦,又再加了一句:“到行宮之後,傳御醫給看看腿上的傷。”
羽墨栩卻也倔強,始終不肯開口說話。
只是面上雖然逞強,眼中卻已滿是受傷的神色。
蕭祈對他的受傷,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走到殷洛寧身邊,出手點中了幾個穴位為他先止了血,然後手掌托住了他背後命門所在的位置,凝神運氣,緩緩為他輸入內力。
殷洛寧隻手捂住了胸口的傷,半靠在蕭祈身邊,因為有溫暖的內力護持,傷口便似乎沒有那麼痛。然而他卻不肯閉目養神,反而看著羽墨栩。
“……等一下。”他靜靜的追問:“即便要我死,你也該讓我做個明白鬼?這麼恨我,究竟為了什麼?”
羽墨栩渾身痠軟無力,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