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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楊公子名門之後,縱使一時不如意,又豈可自甘下流,去操持賤役?越國公和家兄同殿為臣,彼此向來交好。看在這份情誼上,假若楊公子手頭暫時不方便,卻儘管開口就是。”

李神通話說得客氣,其實就是罵你小子好歹也是楊素的族人,怎麼這麼無賴?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麻煩趕快滾蛋別粘上來吧。楊昭雖然聽得懂,但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是他以前混論壇和人打口水戰的拿手好戲了。當下又夾了塊紅燒鴨;子,邊啃邊含含糊糊道:“哦哦,那倒多謝了。不過麼,受人滴水之恩,怎好不湧泉相報?所以只要明月大家不趕我走,楊某那是打死都不走的。”

明月目光又是一閃,似覺得楊昭這樣死皮賴臉地,倒也有趣。隨即微笑道:“不過就是套衣物罷了,楊公子可千萬別再說什麼報恩的話,明月擔當不起呢。嗯,既然大家都去成都,那麼結伴同行也好。李公子,你說呢?”

李神通心道既然妳都表態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當下大感無奈,惟有苦笑連連,答道:“明月大家說得是。”

創刊篇 第二十六章:超凡入聖

楊昭麵皮的厚度,並沒有李神通認定的那樣厲害。至少,在第二日清早眾人離開劍門縣起程上路時,小王爺並沒有鑽進馬車束手高臥。反而真是隨便找匹劣馬騎上去,就和武安鏢局那群鏢師趟子手混在一起相隨南下。李神通雖然對這種“自甘下流”的行為越來越覺得看不慣,可是既然明月和梵清惠都沒說什麼了,他堂堂大男人,當然更不好意思表現得太小氣。反正眼不見心不煩,多養活個吃閒飯的也不算什麼大事,也就隨他去了。

另一方面,其實楊昭混到鏢師隊伍裡,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面皮薄。說起來,雖然穿越前後兩個身份已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但骨子裡楊昭卻還下意識地,總習慣以21世紀現代人那種平等的目光去看待身邊所有人或事物。他不會覺得皇帝就多麼神聖不可侵犯,也不會覺得販夫走卒就多麼低賤,總之都是職業分工不同罷了。

而李神通卻是不折不扣的高門子弟,骨子裡全是自傲自負以及對下品寒士的鄙夷和不屑。和這樣的人相處起來,總令楊昭覺得渾身不自在。從劍門縣下到成都還有好多路程要走,真要連續那麼多天都和這種人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楊昭可不想自己被憋出個抑鬱症出來。

不過楊昭雖然這樣想,別人卻不能學他這樣灑脫。要知道自從三國時候的曹丕推出九品中正制以來,社會上幾百年間都是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等級分明,森嚴不可逾越。天長日久,這種觀念在世人心目中,早變得似乎是天經地義。

楊昭雖說隱瞞了自己皇室後裔的身份,但捏造的楊素族人這個招牌,在武安鏢局這群跑江湖混飯吃,連混個下下品都勉強的粗魯漢子眼裡,依然閃亮得足以讓人眩目了。所以最初當小王爺擠到鏢局眾鏢頭身邊時,眾人都是瞠目結舌,惶然不知所措。

幸好楊昭性格很有點自來熟。吃飯打尖時總不避嫌疑,和大家蹲在一起啃乾糧喝劣酒;旅途中隨便賣弄些學識指點山河;晚上投店或野外宿營時又隨口講幾個21世紀的老笑話,凡此種種舉動,在鏢局漢子們眼中自然都倍感親切。兩三天下來,他們和楊昭相處起來已經毫無隔膜。甚至看起來,似乎還很有點想要斬雞頭燒黃紙的衝動了。

話雖如此,門第上品下品之間的界限,在這個時代到底還是根深蒂固。鏢局的漢子們雖說對楊昭這樣“出身高貴”的人肯和自己打成一片頗感親切,但旅途上彼此閒談,不時總還是流露出對高門大族的仰慕和渴望。總鏢頭秦武安就不無感慨地道:“楊公子,你是越國公的族人,武功又這樣高。今日雖然暫時不如意,但以後必定可以成就一番事業的。祖;宗既然曾經闖下過那樣了不起的名聲,我們身為子孫者,便應該時時刻刻都以重振家聲為己任,切記不可以自甘沉淪呢。”

楊昭有點不以為然。但世風如此,他也沒辦法。只是聽秦武安言下之意,似乎也很以自己祖;宗為傲。隨口問道:“正該如此。對了,不知道總鏢頭祖上是?”

提起這個,秦武安不由得就眉飛色舞起來。卻還不等他回答,旁邊的胡靜水早拍馬過來,笑嘻嘻道:“楊公子你不知道,我們總鏢頭的祖上可了不起,正是當初戰國末年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將之一,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長平一戰,坑殺趙軍四十萬。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何等威風,何等殺氣。”

秦武安嘆息道:“可惜後來秦王受奸臣矇蔽,武安君終於含冤而逝。武安君的後人因為害怕再受牽連,於是改姓為秦以作避嫌。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