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雖然當他睜開雙眼,依舊充滿令人膽戰的威嚴,但他的鬃毛已經稀疏,利爪已經遲鈍,他立刻被撲天蓋地的鐵拳淹沒了。
一隻腳狠狠踢在他的腿上。踢他的人很陰損,靴尖是鐵的,喬木的雙腿依舊站的很穩,雖然他在不斷向前移動著,試圖追上文斌。用他的獠牙咬斷獵物的喉嚨,但他每一步邁出去。只要一落地。馬上就像生了根。
在三門峽洶湧澎湃的激流巨浪中,能夠穩穩站在船頭的他,對方這一腳就算穿了鐵靴也踢不斷他的腿、更無法令他移動分毫,他的骨頭比鐵還硬,但他腿上似鐵一般的肌肉還是瞬間烏青一片。
他無暇理會,鐵缽似的一雙大拳頭。奮力向他能夠看得到的一切敵人努力還擊著,一隻只鐵拳相撞,聲如連珠花炮爆炸,“噼噼啪啪”聲中。不知多少人的拳頭就在相撞的一剎那皮開肉綻。
但,就算他是一頭真正的雄獅,他也衝不開這麼多鬣狗瘋狂的進攻,敵人前仆後繼,比黃河巨浪還要猛烈。
驚濤駭浪中,他可以駕著船、掌著舵、划著槳、撐著篙,利用他對水情的瞭解和掌握,繞過巨浪,避過潛流,讓他的船從那一線稍縱即逝的順流中飛馳過去,但是在這裡不行,他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喬木的一隻眼睛烏紫,腫脹的只剩下一條縫隙,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和血跡,原本任憑風浪自四面八方襲來也穩如泰山的身子開始晃動起來,他咬牙切齒的,以為自己每一拳揮出都使出了全力,都如同奔雷般迅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