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他們的主意。
當年順字門一統江湖的時候,還沒有蛟龍會的存在,他們跟順字門沒有任何瓜葛。曾經不可一世的順字門日趨沒落,蛟龍會卻撞了狗屎運一般不斷壯大。他們想更上層樓,別的都好辦,唯獨好水手難找,就盯上了順字門。
如今正是漕船陸續返回長安的時候,漕夫們這一歇就是三個月。等來年開春時再下揚州,在水上折騰了九個月,清閒下來的漕夫們喜歡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前幾天,順字門的幾個兄弟在小酒館裡因為與“蛟龍會”的幾個漕夫起了口角繼而便動了手。
其實這些跑船的漢子打架滋事很尋常,可這一次他們卻惹了大麻煩,“蛟龍會”的少幫主不依不饒,堵住這幾個人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丟到了喬家門口。順字門一些年輕氣盛的子弟受不得激,雙方便全面開戰了。
“蛟龍會”人多勢眾,幫中弟子成群結隊,見著“順字門”的人就打。才幾天功夫,“順字門”就傷了好幾十人,其中五六個重傷,有兩個很可能變成殘疾,從此再也駛不得船。
喬木明知對方是想迫他就範。才想藉助外力迫使蛟龍會收手。誰知日月盟、五行會、三河會、圈子門、太平幫這些源自於順字門的大幫派都不想插手。無奈之下他才找上天鷹幫,結果天鷹幫又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喬木悲憤不已。文斌卻道:“徐孝廉。你出於好意為他說和。家父看在您徐孝廉的面子上也同意放手了,結果怎麼樣?好心被人做了驢肝肺呀,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倒弄得你徐孝廉裡外不是人了。我看這事兒你徐孝廉就不要管了,我們蛟龍會和順字門之間的事兒,我們自己解決!”
文斌說著把手一揮。兩百多號兄弟立即向前一擁,喬木身後二十多人不甘示弱,雖面對十倍之敵,也呼啦一下衝上來把喬木緊緊護在中間。
喬木大聲喝道:“走開!順字門是喬家列祖列宗留給我們喬家人的家業。這事兒。我們喬家人自己抗,和你們不相干!”
卓一清大聲道:“順字門是幫主的家業,也是我們所有兄弟的家業。我爺爺是順字門的人,我爹是順字門的人,我是順字門的人,等我有了兒子,他也是順字門的人!現在人家欺上門來了,咱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咱們的家業!”
文少幫主嘴角一撇,冷哼道:“怎麼那麼多的廢話,叫人看著膩歪!給我動手,往死裡打!”
喬木厲聲道:“且慢!”
文斌睨著他道:“怎麼,你怕了?”
喬木道:“怕?我喬家三兄弟這條命今天就全擱在這兒了,喬某也不皺一下眉頭!我只想問個清楚,咱們怎麼打?幾局決勝負?”
文少幫主瞪大一雙細細的眼睛,上上下下看看喬木,忽然捧腹大笑起來,指著喬木笑得前仰後合地道:“哈哈哈,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蠢的人,我說你不是有病吧?誰要跟你單挑了?”
喬木目芒一縮,沉聲道:“什麼意思?”
文少幫主把臉一沉,陰惻惻地道:“如果我們贏了,我們會繼續打,打到你們從灞上永遠消失!如果我們輸了,我們還有幾千號兄弟呢,那麼多人是拿來當擺設的麼,我們還是要繼續打,打到你們永遠消失,你明白了?”
文斌翹起蘭花指向前一點,下令道:“打!”
兩百多號蛟龍會幫眾一擁而上,頃刻之就把順字門的人包圍起來。
卓一清剛剛揮出一拳,就有七八隻拳頭,五六隻腳丫子雨點般向他打來,他的拳頭剛剛打在一個滿臉橫肉的蛟龍幫打手臉上,把那紅通通的酒糟鼻子打得鮮血狂噴,就被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襲擊淹沒了。
卓一清咬牙切齒地想要衝向文斌,但他被迅速打倒了,接著就是一邊倒的群毆,一剎那的功夫,他也不知道捱了多少腳。小腹上的一腳,踢得他佝僂成了蝦米,接著肋骨岔子被狠狠一跺,疼得他喘不上氣兒來,一隻靴底又狠狠踹到他的臉上,踢得他眼冒金星。
二十多號人面對功夫相差無幾人數卻多了十倍的敵人,根本不存在抵抗的可能,只是一剎那,他們就被打翻在地,拳腳相加。喬木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文斌那副可惡的面孔,揮舞著一雙鐵拳向他衝去。
文斌急退,兩側有無數的打手蜂擁而上,潮水般湧向喬木。喬木曾經很能打,一個人單獨應付十個八個壯漢都不成問題。但那是他三旬左右,體力精神都是人生最巔峰時候的事。
現在他已經五十多歲了,歲月和艱辛不止染白了他的兩鬢,壓彎了他的脊樑,也消磨了他的力量。他就像一頭年老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