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了。”
那邊沉默了一陣子,像是在走路,沒多久才緩緩開口:“我在,停車場的外面吧,我從後門出來的……”
“你怎麼哭了?”黃元心疼不已,又卯著火道:“你說你在哪個後門,誰欺負你了,我待會就用警棍把他打回警局,不要哭,我現在就去找你,你在哪裡的停車場?”
“飯店……飯店外面……綠江,我記得叫綠江。”
“綠江酒店?”黃元道:“我知道了,你等我,我馬上到。”
“你、你現在要出去?”林學藍見黃元在找外套,也沒有要解釋要去接的人是誰,忍不住問道:“他是誰?他怎麼了?”
“我朋友。”黃元言簡意賅。
“你朋友?大半夜的你要去綠江酒店找他?”林學藍尖聲道:“黃元,你到底是要怎樣?”
黃元頓了一下,莫名其妙得回過頭,一看到學藍的臉色,鬧愣了:“學藍,他是我大學學弟,你想哪裡去了?”他抓住學藍的肩膀道:“你這傻妞,腦袋瓜裡裝的都是什麼,一出接一出的,你也別回去了,在家等我,我待會接他過來,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你、要帶他過來?”學藍呆呆得看著黃元近在咫尺的俊臉,臉頰撲紅。
“對。”黃元迅速在林學藍的臉頰吻了一下,又匆匆披上外套:“我去去就回。”
“你是要去綠江酒店嗎?”林學藍送他到車庫,悄悄問道:“葉氏的酒店?”
“嗯。”黃元發動引擎就要跟她道別,林學藍趕緊道:“我記得,葉大少的訂婚宴就在今天晚上,地點沒錯的話就是綠江,難怪我剛剛覺得那麼耳熟。”她困惑道:“你朋友怎麼會在那裡?”
餘時中一點都不想去今晚的宴會,又不是他的親戚朋友的婚禮,為什麼他也要去。
杜孝之很堅持,還逼著他換上這套禮服。
他瞪著鏡子裡戎裝打扮的自己,氣得直抽氣,真恨不得把衣服撕爛,杜孝之能拿他怎麼辦。
他差點就這麼做了,但最後還是心懷憤懣得走出穿衣間。
杜孝之已經換好西裝在樓下等他,聽到他咚咚咚的腳步聲,抬起頭注視著他走下樓梯,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他任何一秒鐘。
餘時中正惱火著,撇開頭不去看他,但最後實在被他灼燙的視線弄得渾身發麻,才氣不過得回頭狠狠瞪著杜孝之。
男人正用鷹悍的眼神審視他,從淺紫色的綢緞襯衫,到貼身剪裁的白色西裝,高階的布料柔中見剛,像是一雙纏綿的大掌,貼著時中纖瘦的身子,由上至下摸出一連串撩人的線條,尤其那雙筆直又細長的雙腿,格外撩人。
青年實在是勁瘦,臉尖削骨,薄腰似片,窄臀下的大腿幾乎一個虎口就能盈握,最邪惡的剪裁是西裝褲的長度,保留一寸左右的長度停格在青年的腳踝之上,露出白皙又小巧的踝骨,精緻有餘,耐度不足,彷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脆那脆弱不堪的部位,上面系著一條象徵有主人的銀煉。
襯衫的花樣也多,除了衣領全是細碎的蕾絲,柔膩的綢緞縝密得貼附在青年的肌膚上,彷佛只是在肌膚漆上另一層顏色,所有的紋理看得一清二楚,隨著青年紊亂的呼吸起伏,胸前的兩粒凸點若隱若現。
為了不讓人發現青年秘密的瑰色,設計禮服的人特地在領口加了一條領帶,但打的不是傳統的結,而是白色的蝴蝶結,搭配純白的西裝外套,整體而言除了是褲裝以外,看起來更像是一套白色的結婚禮服。
餘時中從沒穿過如此女氣的衣服,整套衣服連褲子都輕飄飄的,還有蕾絲和蝴蝶結,收腰也緊到他幾乎沒辦法大力呼吸,褲子也緊,他知道杜孝之特別喜歡看他穿貼腿的褲子,每次都像是雙腿夾不緊一樣,露出中間一大塊空隙,但這件尤其貼身,要不是他最近瘦得厲害,恐怕臀部都會勾勒出來。
餘時中惱的是,為什麼要逼他穿這種不男不女的衣服,還帶著他出席公共場合,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杜孝之的什麼人嗎?
杜孝之在叫他換衣服之前已經先幫他換了一副耳環,一對紅色的寶石,大概有拇指大,雖然他已經對著鏡子拼面用頭髮遮蓋,但還是比鮮血滴在白紙上還要惹眼。
杜孝之毫不掩飾得瀏覽完一遍,也不作評論,伸手把他攬進懷抱的範圍,不顧他的不樂意,執起他的左手,在他的無名指上套上一樣東西。
很沉,非常沉,餘時中定眼一看,是一顆鑽石鑲在指環上,他沒記錯就是上次杜孝之標下來的腥鑽。
他愣愣得看著手上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