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廂型車沒有,別看那車款連看都沒看過,人家得車牌可是掛著軍徽的,起碼得是三朵花以上的等級,嘖嘖。”
餘時中沒想到司機會撿回來說,車牌掛軍輝,意思是裡面坐的就是軍官了,難怪那麼眼熟,那不是……
他差不多走上小坡地的花園小徑後就把剛剛的胡遺忘的一乾二淨,他就一眼就看到萬成跨著碩長的步伐大步流星走來,還不時引領顧盼,高大的身材在花草叢間格外明顯。
“Clock!”
“萬成哥、唔……”餘時中低低得喊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自然而然得擁入懷中,餘時中是不怎麼排斥萬成碰他,只是多少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還是半點肉都沒有。”萬成笑話他,順著他的推斥鬆開手,改攬住他的肩膀往回走:“吃過飯沒有,有沒有想吃什麼,我待會做給你吃,怎麼會想來找我?先進來再說。”
餘時中老老實實得加快腳步。
等進了萬成透天的三樓房,萬成帶他來到客廳,便轉身要去拿飲料,卻被從背後拉住一尾衣角,轉頭就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無助得拉著他不放,樂得他都快忘記自己身在哪裡,趕緊順從青年略帶強勢的手勁,跟著他到客廳的沙發,親親密密得坐在一起。
客廳得音響正撥放輕柔的古典音樂,音量很小聲,像是刻意為了談話而調整的,而整潔的茶几上擺了兩個馬克杯,裡頭的液體顏色很深,像是被冷放了很久。
餘時中經過只是輕輕一瞥,並沒有特別留意。
“萬成哥,精神官能症是什麼?很嚴重嗎?怎麼辦,你能治的好嗎?”青年一坐下就焦躁得進入主題。
萬成早知道他有這麼一問,沉聲答道:“是精神疾病的統稱,這個名詞的嚴重性定義比較廣,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聽說我媽她得了這個病。”餘時中急道:“這是不是憂鬱症,會不會有危險,她會不會又突然想不開?”
“這個,有藥物控制的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萬成想著法子寬慰他:“你先別這麼擔心,你母親沒事的,失憶不是精神官能症,她只是失去過去的記憶而已,所以情緒上會比較脆弱,並不代表她有精神疾病,也不是你說的精神官能症,你別被這個詞嚇到。”
“可是,為什麼醫院會說她有精神官能症,她不是隻是失憶嗎?你不是說她上次還自己從樓上跳下去,跟那個病有關嗎?”
“沒有,沒有的,Clock,你母親是因為憂鬱症的關係,並不是精神病,你別被精神官能症給嚇到,憂鬱症也算是一種精神官能症,你這樣有了解嗎?”
餘時中聽了萬成肯定的回答,才覺得安心許多,他喃喃道:“怎麼辦,她還是有憂鬱症,那個會不會好,有沒有辦法把她治好?”
萬成低嘆一口氣,輕輕捧起餘時中的臉頰,觸目青年小鹿般脆弱的大眼睛:“有,絕對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她現在做不到。”
餘時中黝黑的瞳仁先是一亮,緊接著又蒙上一層迷霧,他啞聲道:“什麼意思,為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從哪裡聽來的?”
餘時中想到什麼就直接對萬成說:“我聽人說的,他見到我媽去了醫院,他的親戚是醫院的醫生,有看到醫療診斷,這樣是不是很嚴重?為什麼要去醫院?心理醫師不夠嗎?你不是說你的同學是我媽現在的心理醫師?”
“大醫院資源比較豐富,去了醫院也不代表不好。也可能是因為病情好轉,你母親願意接受醫院的幫助,不然有時候病人其實非常牴觸去醫院,因為他們相信自己有這方面的疾病,就越加不肯去面對,這樣只會更嚴重。”
萬成先是安慰他,見青年臉色明顯緩和許多,甚至嘴角還鬆出一絲微笑,才又進一步問他:“你應該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母親進醫院的事吧,我也是剛剛你講才知道,我一直有在注意你母親的狀況,之前都挺好的,怎麼會突然要進醫院?”
“什麼?”
萬成道:“你母親的心理醫師不是我同學,是張泉的朋友,我算是知道這個人,但並不熟,而且心理治療極為隱私,我並不清楚實際的治療狀況。”
“所以?”餘時中幾乎坐不住了,他直接跳起來:“我去問張泉。”
萬成抬眼看著他,輕輕握住他的手腕要他坐下。
餘時中一說出口也知道自己有多白痴,跟張泉說不就等於跟杜先生說一樣嗎,這麼一想,張泉知道的是杜先生也就會知道,他母親的心理醫師又是張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