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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可婪妃早就料到了她的性子,她沒有時間跟她耗,乾脆算計了她。

“那也只好這樣了……公主既然喜歡,我也不會爭了的。”

狡黠之色閃過她的美目,她盈盈一笑,退下身去。臨走之時,還不忘別有意味的睬一眼芊澤。祁燁的目光隨婪妃的歸座而漸漸飽含笑意。他眉峰一挑,神色複雜瞭望了一眼婪妃,只是這神色不知是喜是怒。而婪妃卻宛若未見,正襟危坐。

“還不謝恩!”

那尖細的嗓音又響起了,芊澤一楞,才磕起頭來。

“帶下去好生洗漱乾淨了,今個起,你就是婪妃的人了!”芊澤磕完頭,便有人把她架了起來,往隔道里送。她心下長長吁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這紅衣女子是何想法,但好歹,她沒有殺她。而羽晴應該也沒有性命之憂了。這個世界真的太可怕了,生死就懸在一線之上,前一秒要死,而這一秒又活了。前一刻,她是邊國的奴隸,這一刻,又成了那婪妃的人。

她雖心不甘,情不願,但卻反抗不得。心下只是難過,羽晴似乎賜給了那祀溪公主,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相見的一日。

難道要分開了嗎?

就在芊澤暗自傷心的時候,她卻全然沒有感知,一道凜冽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饒有興致的鎖在她身上,直到她消失在眾人目中。

天燁八年,祁胤帝祁燁迎娶邊國公主祀溪,封號溪妃,為四妃之一。

同年,祁胤國與邊國結盟,立下永不相侵的誓約。

[緣起之卷:第十四章 算計]

兩個月之後……

主都沁城迎來了入冬之後最冷的時節,刺骨的寒氣滲透進每一寸空氣,呼吸都結冰。女子的手凍得通紅,漸漸硬的不曉得疼了。她才把手上的笤帚靠在牆沿,把雙手擱到嘴邊,深深的喝了一口氣。

“好冷呀!”

冷風颯颯作響,窗欞上也泛起白光,這初雪下了一天一夜,皚皚的白雪覆蓋了整個沁城皇宮。芊澤仰面,天色溫淡。不遠處,一片片雪亮亮的冰凌垂在屋簷底下,耀著琉璃般好看的光。因為使力掃雪,芊澤除了手上,身子已逐漸暖和起來。稍稍休息之後,女子再次拾起掃帚,開始繼續幹活。

不知不覺,芊澤來到沁城已經兩個月有餘了。

時間過的真快。

那場驚心動魄的獸鬥場面,像是在遙遠的夢裡一般。芊澤在宮裡的日子十分平靜,雖然做的活比較粗重,但好歹她認為比較自在。婪妃收她做奴僕之後,就帶她回了沁城,進宮之後,就不再管她,直直扔給了婪月宮管事的玉塞姑姑。

先前的日子裡,芊澤是吃過苦頭的。這玉塞姑姑性情潑辣,也生的虎背熊腰,方臉大嘴的,但她的聲音卻極尖,銳的像把刀。婪月宮裡的丫鬟們沒有少吃她的苦頭,遭她的罪。特別是她們這群新進的婢女,更是步步艱難。芊澤因為是邊國送的奴僕,便愈加倍受排擠,屋子都不肯給住一塊。於是在婪月宮的後庭,芊澤單個一人住在一偏僻的角落裡。茅草房子,抵禦不了寒氣,芊澤的雙腳均生了瘡,但她也不怨,單個一人住也好,她不善於交際,也省的惹麻煩。

果不其然,住的偏遠了,玉塞姑姑也漸漸忘記她。芊澤本就安靜,插在人堆裡是萬萬找不出來的,平常打掃洗衣的時候,她也只靜靜的躲在角落裡,悶聲不吭的幹活。

日子於是便清淡了下來。

沒有人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也沒有人睬過芊澤一眼。

她想是透明的一般,在這偌大的宮殿裡,悄悄過活。

除了一個人,她是永遠記得芊澤的。她也是芊澤在宮裡本分生活,唯一的動力和希翼。

“芊澤!”

芊澤一頓,從臆想中折回,迎面見一身著淡綠棉袍的女子,雀躍的向她奔來。

“羽晴?”芊澤一臉欣喜,忙拉過洛羽晴道:“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呀?”

“溪妃她起的晚呀,這樣天寒地凍的日子,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我乘著她睡覺的時間,就跑來看你咯。”

洛羽晴眉眼一彎,煞是高興。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婪月宮甚大,而且芊澤被吩咐掃雪,四更天就起了,並不在寢屋裡,洛羽晴是怎麼找到她的呢?

“找你還不容易呀,哪偏僻往哪尋唄。”羽晴揶揄了一句,到讓芊澤苦澀一笑。是啊,無論走到哪,自己總是改不了孤僻的性子。不是不想與人交際,而是實在不知怎樣才能打破陌生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