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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麥色的大手掀開那薄弱煙霧的鮫紗,祁燁半祼的身體露了出來。小珺霎時就望呆了,曈仁被糾結住一般,瞬也不瞬的注視男子健挺而俊拔的身子。祁燁眯著眼,只是淡淡說到:“去拿盞茶水來,她渴了。”

小珺一頓,杏眸撇向床榻的另一側。男子身下,那嬌柔的身體影影綽綽的照在紗幕後,清風一拂恰好露出她紅的詭異的小臉。

她躺在床上,雙眼迷離,不知是夢是醒。小珺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活色生香的場景,一時到吸口涼氣,半晌未搭話。祁燁一蹙俊眉,有些不耐煩:“你可是聽見了朕的話?”

“哦,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小珺嶓然恍悟,連連磕首後,匍匐後退而去。不出一會兒,小珺便把茶水送了來,祁燁讓她擱下即可,她便埋首頭,心若搗鼓的出了殿門。

屋內烯著一節幽幽薰香,飄渺的淡白霧撩繞床榻,祁燁自吮一口涼水,便抬手抬起芉澤的腦袋,以嘴餵了她一口水。女子乖恬的接受他纏綿悱惻的吻後,又嚶嚀一聲,軟在床上不動了。

“好喝嗎?”

“嗯……”

芉澤的柔荑些小的晃動了一下,她無意識的攀上男子的頸,喃喃說:“好渴……”她望著男子唇間殘有的水潤,想也不想便張開小嘴,吮了一口。祁燁一蹙眉,下腹的慾望又重燃起來,他推倒女子,開始又一輪狂肆的翻雲覆雨。

芉澤做了一個長到不可思議的夢。

夢裡的自己,被分割成了兩個,一個是清醒的,一個是迷亂的。那個清醒的自己,水斷在一角無助的嘶喊,阻止那個迷亂的她,淫蕩的接受男子的侵佔。可是,那個迷亂的自己,根本聽不見,無論她多麼聲嘶力竭的呵斥,她都無法聽到自己呼喊的聲音。

那些被迫接受的快感,來的太多太兇猛了,到了最後,她竟也分不清,哪個是清醒的自己,哪個是迷亂的自己。

一切都超出掌控。

……

…………

女子倏地睜眼。她的背奇重,緩緩的轉過清眸,發現男子正釋然的壓在她身上,深深入眠。她的呼吸均勻,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耳邊,潮溼了耳垂。芉澤下意識的挪了挪腦袋,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鮫紗帳外,一盞精巧鎏金琉璃燈把屋子裡的景緻照亮。她依稀看見窗外的一輪新月,她才大概知曉了現在的時辰。這個贅長的夢魘,持續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她現在只想乘著清醒,趕緊脫離他。

她蠕動自己痠痛的身體,企圖從他的身子爬出。哪知,剛爬了半個身子出來,一直處在沉睡的祁燁,竟悄無聲息的從後猛烈的把她拉回。

“你醒了?”

懂得跑了,就是意識醒了。祁燁撐起身子,伏下吻她的肩膀。芉澤厭惡的縮起身子,紅著臉大喝:“你放開我,走開,別碰我!”

“呵呵。”

祁燁聽著她深惡痛絕的呵斥聲,竟一絲不怒。他繼續為所欲為的輕啃她的香肩,說到:“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嫌太晚?你的身子,朕現在比你都熟悉。”他霍地接下她拱起的背部,順著脊椎一路下吻。冰涼的長髮拖延在背,芉澤感到冰火交融的恥辱感。

她忿恨的咬著下唇,豆大的淚水無聲滑落。

她辯駁什麼,她該呼斥他什麼,如今一切都太晚了,她的身子變得只要他一碰,就開始燥熱躍動。她現在下流到,自己都厭惡,自己都痛恨!

“我恨你。”

芉澤趴在床上,把腦袋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這三個字,她說的極輕,但卻飽含了她連日以來所有的怨恨。曾經,她不會恨人,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最容易變成恨一個人。

因為在乎,所以一旦受到傷害,便再也無法彌補。

“恨吧。”

祁燁苦澀的扯出一個淡弱的笑。他大手撇開她的秀髮,使得也瑩白如玉的頸部,露了出來。一隻完整的蝴蝶,栩栩如生,仿若隨即可飛。他纖長的手指,細細撫摩這隻色澤詭譎的蝴蝶,然後俯下身,在女子的耳邊輕咬:“你可以恨朕,但是你別妄想,從朕的身邊逃走。”他說罷,用力的扯了一下女子的髮絲,芉澤吃疼悶哼,竟輕輕顫抖起來。

“芉澤,不要逃,否則……”

陰鷙閃過他妖冶的黑曈,他頓了頓,繼而啟音:“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這完整的魅生之咒已經鐫刻上她的頸脖,她註定一生一世無法脫離他的掌控。他的身體,是她生命的源泉,若要離開,只會生不如死。

祁燁說完,並沒有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