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未昔失魂落魄拿過來,顫抖的嘴唇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手怎麼了?怎麼了?啊?”
秦嘯嘆了口氣告訴她,“大哥的手指廢了一根,付洋要他切左手無名指,出國前我問過的,本來大哥打算切右手小手指……”
“轟!”鍾未昔感覺天崩地裂,快站不住,雙手去扶電梯,卻是站在中央,秦嘯連忙伸手扶住。
她哆嗦著拉住他,“他人沒事嗎?人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人沒事。”秦嘯看著鍾未昔震驚的面容,勸她,“你不要太擔心,幸好付施婕坐飛機和大哥同時回來,她還帶回來了大哥斷掉的手指,五哥馬上替大哥動的手術。”
“真……真的嗎?”鍾未昔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表情難看,喃喃著,“手指保得住嗎?他在哪兒?我要見他。之前在日本他為什麼要瞞我,為什麼……”
問題太多,秦嘯答不上來,就算他答上來了她也聽不進去多少,電梯到頂層後直接帶她到重症病房外。
莊遲正從裡面出來,迎上前,拍了拍鍾未昔的肩膀,柔聲勸著,“大哥沒有生命危險。”
事到如今,鍾未昔已經顧不得去關心那根手指,手機能好也罷,不能好也罷,反正她不會再離開他了,死也不會。
“我想進去。”她哭著,對莊遲提出唯一請求。
莊遲點了點頭,鍾未昔幾分鐘後得以進去,有人先一步坐在病床前,她看不到,眼裡只有那深睡中的黑司曜,長睫沉目,安靜孤單,戾氣退去,只留下一個蒼白的輪廓,讓人無比心疼。
坐在邊上的人是付施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鍾未昔忍不住捂住唇哭起來,付施婕轉過頭,站起來,輕輕對鍾未昔點點頭,然後出去了。
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沒閤眼,儘管莊遲一再強調黑司曜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做完接指手術沉睡過去,明天就會醒,但是大家依然守在外面。
日本
一個穿和服的男人匆匆忙忙走進房間,付洋跪坐在榻榻米上品茶,畫面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