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而不是十四五歲能幹活的小爺。而且劉金子的父母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一起出海?”
當眾人都沉浸在安叔的思路里的時候,一陣哭聲石破天驚。原來是滿寶終於發飆了,這麼多天都是鄭清拿勺子喂的滿寶,滿寶聞到了自家爹爹身上的味道,感動的哭天抹淚。曉南也是心疼地把兒子從籃子裡撈出來,滿寶現在也半歲了蹬蹬腿就讓曉南有點吃不消。“小壞蛋,再蹬爹爹,爹爹就不要你了!”
滿寶撅著小嘴,淚眼汪汪地看著曉南,好像在眉目傳情訴說著自己這幾日的委屈。冷不丁地,滿寶小胖手摟住曉南的脖子,在曉南的臉頰上按上一個大溼吻,不清不楚地說了句,“爹,想!”
曉南抱著滿寶,一下子就驚呆了,我的胖兒子會說話了!我的胖兒子第一聲叫的是我,還是想我!曉南突然覺得自己是幸福地透不過氣,連日的疲憊都一掃而光,看著兒子的大餅臉,也獻上無數的大溼吻!春嬌,安叔,鄭清他們才反應過來,心裡也是開心。這幾天總算是有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了!也是過來想要抱抱滿寶,“來,叫叔叔!”“叫爺爺!”“叫叔叔!
往往像以前一樣,小胖子一旦熱門之後就會改弦易轍,要投入新的懷抱。可是這次,滿寶緊緊摟著曉南,印上無數大溼吻。曉南也抱著兒子不肯撒手,聞著兒子身上的奶香,果然老話說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兒子得是自己生的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肺部感染加哮喘
沒錯就是這麼悲催!!!
第五十八章
轉眼就是傍晚;眾人商議一番;準備去探個虛實;把兩個孩子拖給了鄭清兔子照顧之後,曉南和安叔就一塊兒去赴了寄情閣的鴻門宴。
一進門就被小二迎上了樓,帶進了包間。曉南和安叔故作頹色;滿臉沉重的掀開了珠簾。鄭二滿面春風的起身迎客,“喲,這這不是南老闆嘛。南老闆氣色不錯;想是接了縣衙的單子;怕是要腰纏萬貫了;”
“二爺;這南老闆今兒哪兒是來談生意的。今兒不是來向劉家賠罪的嗎,”鄭二胖身邊的王管家點了題又給今天這鴻門宴定了性;負荊請罪!“瞧我這記性!來,三弟,快招呼你這夫郎入座。”
曉南抬眼看了看起身請他入席的李遇,李遇面色風輕雲淡,卻在他手裡悄悄塞了個紙團,曉南將紙團默默的塞進袖籠,微微點頭朝著二胖略表禮數,面色透著股悽婉,緩緩坐下了,一股子乖順的模樣。
二胖見曉南這樣,還真以為曉南現在就是隻軟柿子,任他拿捏。“南老闆,自從我三弟向我提了你家南記那檔子事兒,我可是舍了我家船行的生意,專門來幫你家做調停。想你初來乍到,在縣城人生地不熟,那縣令家的木公子又是個靠不住的,老夫我就特意幫你尋來了苦主,從中做個和事佬,就算幫我家三弟了了樁心願。”說著一隻肥手又上來欲抓李遇臂膀以解相思,被李遇一個覆手,甩開了。李遇手裡明晃晃的握著把東湖綠珠匕首,敲了聲檯面,落了二胖的臉。鄭二胖也沒覺著掃興,倒是看著李遇的眸子更熱絡了些,向王管家揮了揮手。王管家便知了意,向包間內側的隔間陸陸引了一對中年夫夫出來。
曉南用餘光瞥了眼匕首,確信和那劉金子的一樣,便目光流轉,轉瞬間泫然欲泣,抬眼看向那對畏畏縮縮剛入座的夫夫,“你們家劉金子要燒了我家木料,被人在我家料房發現,不知怎的就奪了性命。雖是劉金子行下作在先,但確實不該一死,如今作為他的東家,我怎麼也得表下心意。”
王管家見季曉南一番話將自己乾乾淨淨摘了出去,滑不溜秋,心下不快,向那夫婆遞了個眼神。那夫婆怕是脖子上有東西在燒,巴不得把臉埋在桌子裡,唯唯諾諾的說了起來,“我家侄兒金子,從小,從小乖順聽話,怎會。。。怎會,做下這等糊塗事兒。”抬眼看了王管家的和顏悅色,方又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怕是有人嫁禍,奪取。。。奪取他性命,可憐,可憐他年紀輕輕就。。。就遭人暗害。遭李金寶毒手,我這兒,定要讓他為我侄兒,償。。。償命。”一番話磕磕巴巴好歹說了下來,王管家暗咳了聲,也不知是對這位夫婆滿意還是不滿意。
雖是條理明晰卻沒有半分哀痛之意,看這劉家也是知情之人,說不定劉金子在世他們也是知道的,看他們對王管家惟命是從,膽戰心驚的樣子,怕是遭威嚇已久了吧。安叔在一旁憤憤不已,“滿嘴子胡沁,什麼償命不償命,你家劉金子火燒料庫就已經是人贓並獲了,如今雖是身死,可這命案衙門還沒判,輪得著你誣賴好人,什麼償命不償命,償你個大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