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孃舅告了辭,忙了一晚上也是要好好休息了,這堆爛攤子還是給季曉南去收拾吧。剩下的兩個家丁見二位主子走了,有眼力見的把劉金子撤下老虎凳,也和曉南,安叔告退了。
春嬌餵了重傷的劉金子一把藥,劉金子兩眼一閉昏了過去。“曉南,那我們起初在他身上入的蠱怎麼辦?也撤了嗎?”“當然留著,這貨立時立刻沒什麼用,早晚有用。除了毒蠱,有沒有那種可以追蹤的蠱,也在他身上下一個。”“行!”
一旁的安叔看著春嬌手上螢光點點,一點一點驅散了劉金子身上的傷痕,“你們是從什麼時候正式習得法術的?”“是在我撿著春嬌後才遇見道長的。安叔,我不是故意瞞你。";“不必多言。醫治完他之後,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再去看看那仵作房裡的劉金子。”“恩,安叔說的極是。”
治好了劉金子,讓家丁給他準備好衣服,囑咐了不要阻他行路。三人就和木林林要了令牌,去了仵作房。揭開白色裹屍布,看著剛剛還一直在自己面前出現的一張臉現在蒼白的躺在驗屍臺上,胃裡有陣翻滾。因為安叔沒有法力,曉南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施了個小法術,讓安叔對著石頭再看這屍身,這石頭就化作了小小的照妖鏡,透過它就可以化解屍身上的障眼法,曉南和春嬌也開了自己的天眼。
面前的這個屍身根本就不是被李爹爹一刀捅入胸口而死,分明就是一把長劍從胸口貫入後背穿出一擊斃命,死者身上並無什麼外傷,死時的表情卻是雙目含笑輕閉,神色極為安逸,可是這樣的死法明明是要直立上身的,這簡直就像是極為滿足地上前赴死一般。死者手腕有個線圈般的細窄紅印,掌心還有一點焦印。
安叔拿著石頭看著死者掌心的焦點,“我知道他是來自哪裡的了?”“哪裡?”“最近村裡來了一隊人佈道,說是染泊教。他們入教的儀式就是要日日用香燙自己的手心,你們的李爹爹還去湊過熱鬧,聽過兩場他們的佈道,還拿了個染泊符回來,就是一個紅色角符系在紅繩上說是要帶在手腕上,可以防病祛災。”
“他們這個教在哪裡?”“好像是在隔壁南作縣。”“難道那就是妖僧所在?”春嬌用刀割開死者的後腰,裡面的血肉居然已成了黑色,“這就是個魔教,他們不僅給人洗腦,還喂教眾吃蠱毒,讓他們從身心都離不開教會。”春嬌有些嫌惡地幫那塊割開的部份施了障眼法,讓它看起來完好如初。“想來我們也發現不了什麼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做算計。”
三人才剛回家就碰見鄭清正在招呼著鄭府的管家。“曉南,鄭二爺派人來傳話,好像是他認識劉金子家裡的人願意給我們牽線搭橋,看看能不能在李爹爹那事兒上給人家做什麼彌補。好像剛剛聽王管家的意思,鄭二爺兒那兒還有法子興許能讓李爹爹早日能出來和家人團圓。”
王管家微微向曉南行了個禮,“我們二爺最近事忙,可是又答應了三爺,所以這李爹爹的事兒還得管上一管。今兒夜裡,還請寄情閣一聚啊。”曉南看了看安叔,鄭清,“二爺能幫忙,那是求不到的福氣,怎麼,怎麼會掃興呢!”曉南上前拉住王管家,從兜裡掏出五十兩銀票,“二爺兒那兒,還請管家多多美言幾句。”
王管家收了銀票,一改風度,客氣非常,“南老闆,也是大老闆,才幾日啊都要把青松的木匠活都給包圓了,我們二爺可是佩服非常啊!早就想見識見識南老闆了,如今南老闆有難,怎麼會不幫呢!”和王管家客套幾句,也就送客了。
待人一走,四人關起門來商議。“這是哪一齣啊!”鄭清給匆匆回來帶著股陰鬱之氣的三人燃了薰香,“這還能有什麼打算,必然是要藉機敲詐你一番!鄭二狗!”
“鄭清說的極是,這鄭二狗過去行事我也是聽說了的,和他光明磊落的哥哥完全是兩個極端,就是個下做胚子。”
“下面那個會面不足為懼,要真有不好李遇會傳話的。我就是奇怪了,為什麼劉金子不死,要找人替他死,還有都到現在了為什麼不殺人滅口,還留著他?”
安叔喝了口熱茶,挑了挑入柳刀的細眉,“你以為劉金子到你鋪子來,專門是來這一出的?我敢說,你們鋪子裡的賬本,進貨,乃至手藝功夫,崔家鋪子那兒都有一模一樣備著了。他們根本就不用殺人滅口,有了劉玉,劉金子的嘴就是死人的。”安叔放下了茶碗,“劉金子就是個傻子,還以為自己死了或者沒用了。人家就會放了劉玉。依我看,人家根本就是拿他牽制著劉玉。若是劉玉沒用了,他們死期才到了。”
“安叔,這你怎麼知道!”“誰家的親戚會要養八歲幼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