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價高者得,從來沒聽過還憑地界的。我表哥是什麼人,好歹也是秀才,豈會貪圖你家。地保公,這地啊剛剛不已經是談的差不多了,五兩銀子一年,我們包三年。"
"合著這是有人財大壓人了,地保爺爺這地的收入既然是算村裡的收入,那我也不能讓村裡吃虧,他們五兩我們也五兩。"地保笑著看了季曉南一眼,這個猴精兒,無奈的說,"這青山村兒,雖說是小村子,可是這花錢的事項也不少,找人打更吧,年底或是收成防個災防個盜的,還有這修路鑽井不都是村裡的事兒,這不縣裡又攤派了四十兩什麼基金會的錢,這還有十兩沒著落呢!"說著一閉眼,隨他們兩家爭去。
"地保公,這我們五兩他也五兩,這不是我們這兒划不來,昨兒都講明瞭,這地那阿九每年都有一股的利,這錢還有他的一份兒,他出的可比我們這兒要少啊!"地保心裡啐了羅夫婆,我管你是不是少了,我就管這村裡的進帳,拎不清。
"我拿錢那是村裡給我季曉南的一個公平礙著你什麼事兒了。這地今年才賺六兩,你倒好出個五兩,你是什麼居心!"羅夫婆冷哼了一聲,"賺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你敢把契子拿出來把大傢伙看看嗎!村裡賣的都是三文錢兩個,你倒好趕了個早居然賣一文一個,說出大天我也不信,要我說這起碼好賺個九兩,十兩的。"
想不到這羅夫婆還有點腦子,季曉南覺著有點棘手,"你倒是說說看,我幹嘛賺了銀子不說,我就那麼門清你早上追著我吵吵就是打著我這地的主意,意圖奪了去?""你的地?那是村裡的公產!"羅夫婆厲色道。
"哎哎哎,別吵了,你們倆,這兩個夫郎在地保公面前的吵吵不是擾了地保的清靜,算了,為了給青松出份力,我出八兩,也包五年,一共四十兩,地保公要是答應,我現在就去請村長,派人回家拿銀子。"地保沒說話,看著季曉南。季曉南適時地掉了眼淚,"難道這世道真是財大壓人,斷人活路。"
"你怎麼好這麼說,這麼說,你手上也有六畝地,又有著村裡的照顧,一年二十兩沒有?你這孤家寡人的可不是算得上村裡的富戶!"季曉南抹了抹眼淚,"你個羅夫婆,我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你了!處處於我過不去!我這兒哪裡孤家寡人,我在縣裡認了這個弟弟,相依為命,衣食住行全是靠我,馬上又是來個小祖宗,地保爺爺你說說看這日子怎麼過!要不這樣,我現在能湊出三十兩,村裡能不能讓我賒著,我年底前必能還出十兩。"春嬌也站在季曉南身邊嚶嚶地哭了起來。"這……"地保看著季曉南也覺著可憐,可是這又不是自己家裡的,不能一股腦念著私情,看著兩邊盯著自個兒眼神真真是犯難!
正在這時,鄭之清從門外跑了進來,"地保公,地保公?你就是地保公?"地保看著自個兒面前的年輕人,"你是哪個?""我,我是鄭清。我今兒是來謝謝昨個兒來讓我搭順風車的兩位小哥兒,聽說他們今兒來買地,我正想買個地安頓下來,就想出來看看什麼情況!"說完轉身對季曉南二位示了示意。
地保嘆了口氣,"一畝山地,八兩銀子一年,這不一個要賒,一個要付。"這青年笑得一抹陽光,"這不就難為地保了,這左也是人情右也是人情。""可不!""那我有個辦法,我雖說是個外鄉人,可是我也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這地保要是把地租給我不就不得罪了?那我就出十兩銀子一年。"說著朝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但我有個要求,能不能讓我在地旁蓋個屋子,起碼好遮風擋雨。"
地保一臉喜色的看著鄭之清,"現在二位可有話說。"那張爺想著四十兩已經是最高,五十兩該不會賠了吧,遂想想還是算了。那羅夫婆只要地不在季曉南手裡,在誰手裡都成。地保笑著拉著鄭之清的手,"走,我和你去找村長籤契子去,曉南你也跟著,把買賣和這位鄭爺說說,你也別置氣,這樣你一年也有一兩銀子的貼補呢!"
季曉南嘆了口氣拉著春嬌跟在了地保的身後,回頭看了看羅夫婆得意的嘴臉,真是蠢才,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第三十五章
簽好了地契;季曉南帶著鄭之清到李爹爹家談談和天祥客棧的契子,到了家門口,讓春嬌進去絆著李爹爹;自個兒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你馬上去和天祥客棧的喬爺兒說,以後我們這生意上的來往就是你來跑了;就說我大著肚子不方便。這是我給他寫的剁椒魚頭的菜譜;大家日後都是互相指著做生意的;和和氣氣的談價才好。"
鄭之清小心地把菜譜收在懷裡;"小夫郎交給小生的事情;小生定當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