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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過來,他就吐實了。“師叔說太師父生前借了師父兩本其他門派的武功秘笈,他要取回銷燬,所以我就領了師叔前往藏經閣。”

夙劍濃眉蹙攏,沈聲問:“你全程陪同?”

“沒有。”夙山發覺苗頭不對,又不敢說謊,低頭不敢直視夙劍。“師叔說那兩本秘笈是太師父年輕時向武當偷抄來的,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許過目,所以進了藏經閣他就把我趕出來了。”

“武當秘笈?”他從未聽過師父提起此事,若真如夙山轉述,秘笈乃是一門機密,師叔能隨口告知嗎?看來他有必要走一趟藏經閣,親自檢視。

一到存放鴻渡手札的櫃子前,夙劍隨意取出幾本,一翻開,狐疑油然而生。

由於師父的手札並無編年制月,他便以內容所載之習武進度存放,如今櫃上手札互動錯置不說,最下層的手札短少了上百本,空了一截層櫃。

一般門派弟子入藏經閣,不會翻閱師父的手札,就算有,不至於一口氣搬空半個櫃子,若是師叔所為,此舉何意?找尋兩本手抄秘笈不必要取走上百本的手札吧,他若對此有興趣,大可光明正大回門翻閱,不需做此宵小行為,不是嗎?

夙劍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確定的是鳳歧必然還在青玉門內,最有可能藏匿的地點,便是自小一塊修習入門心法的聖山——

“夙山,帶眾弟子搜山。”

鳳歧抱著病重虛弱的傲梅,漫步在潛龍潭末端沿岸,日光透過層層葉瓣,灑落在兩人身上,舒適宜人。

他不敢走太快,怕一顛簸,她又不舒服地吐了。

下山時他衝得太急,她一到醫館便撐不住地吐了好幾回,臉色死白,沒力氣說話,診治的過程更是一路捱著他。

“你啊,都病成這樣,心裡想著念著的還是那包手札。”鳳歧不禁搖頭,她下山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手札”,聽在他耳裡,滋味可不好受。

倘若結果是最壞的那樣,他懷裡死心眼的傻丫頭承受得住嗎?

他慢慢地走著,一方面讓她安歇,另一方面是他不想太早面對殘酷的現實,畢竟下一刻是好是壞,他也拿捏不準。

看著懷中憔悴的她睡得像孩子一樣,如果醒來時也能如此恬靜安詳,該有多好?

鳳歧輕揚嘴角。這就是他努力的目標,不是嗎?

“掌門師兄,師叔在那!”

耳尖的鳳歧,遠遠便聽得一聲師叔,接著幾抹青衣在他面前閃過,他暗道不妙,一定是夙劍回來,上聖山守株待兔了。

該死!他還以為夙劍至少會在外面拖上三、四個月的。

好險枕在他肩上的傲梅依舊睡得安穩,他為此鬆了口氣,但還是得趕在她醒來之前避開青玉門的搜尋,免得他與青玉門的關係在毫無準備的情形下曝光。

可惜經過通報的夙劍已經發現他的形跡,施展輕功,一晃眼便躍至他眼前,攔下他倆去路。

一見到鳳歧懷裡的傲梅,夙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寒傲梅?!”

踏破鐵鞋無覓處,夙劍出招欲捉拿寒傲梅,可尚未碰到她的衣角,鳳歧已將他的手穩穩挌開。

夙劍不敢相信鳳歧竟然護著她。

想起客棧一會,鳳歧指引寧波,他不敢多留一刻便駕馬追上,遍尋不著寒傲梅便罷,此刻見他倆一道,怎可能不作他想——寧波是假,師叔叛變師門是真!

“你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鳳歧本想好好跟夙劍溝通,誰知他壓根兒不聽,下一掌直接往他身上招呼。“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對叛徒,無須多言。”夙劍決定拚上全力。

他幾乎不留情面,唯一慶幸的是,他並非針對病重的傲梅出招。

鳳歧一手護著傲梅,攻勢盡收,以防禦為主,然而一來一往攻防拆招,任憑傲梅睡得再香甜,也被一波波的攻勢驚醒。

睜開酸澀的棕眸,傲梅雖然訝異夙劍的存在,卻不驚慌,為了不成為鳳歧的負擔,她全然將自己交付給他。

夙劍的招式凌厲無比,鳳歧見招拆招仍見有餘,看得在旁的青玉門人無不瞠目結舌,不敢靠近半步。

傲梅也不敢鬆懈,隨時注意周遭變化,以免有人卑劣偷襲。

夙山見兩人久峙不下,加入戰局。“掌門師兄,我來助你!”

二對一的局面,鳳歧不見得居下風,遲遲未分勝負的原因乃是他正盤算著脫逃的路線,一步一步以退為進往山下走去。

摟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