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牛逼的犯罪嫌疑人啊,居然敢威脅警察了。一旁的一個年長的警察見他這個樣子,怕他真要一衝動起來槍走火了就麻煩了,這畢竟還只是犯罪嫌疑人,人家又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警察也是不能亂開槍的,於是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槍說道:“小李!別激動!咱們就等等吧,說不定陸局真的會來。”
“老王,你信他的?你信一個殺人犯的話?”小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老王,怒氣衝衝地說道。
“什麼殺人犯?!小李,說話要注意一點!你現在代表的可是人民警察的形象,注意你的措辭,他們最多也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在沒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用殺人犯這個詞!”老王教訓他道。
“對了,還是這位警察叔叔說的話在理,年輕人,學著點吧。”辛屹在鐵門裡面不無嘲諷地對小李說道。
於是辛屹他們三個人在鐵門裡面,幾個持槍的警察站在鐵門外面,後面還有一大幫圍觀的群眾,這種隊形一直保持著陸劍鳴的到來。陸劍鳴親自帶著刑警隊的一干人等火速趕到現場,他們首先疏散了現場圍觀的群眾,並在很遠的距離外拉上了警戒線,然後才小心地進入現場進行拍照取證等工作,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哪像開始到的那幾個民警,除了掏出幾把破銅爛鐵裝裝逼逞逞威風之外什麼正事都不會做,簡直就是浪費了納稅人的芒尼。
陸劍鳴直接走到辛屹面前,本來想跟辛屹握握手,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伸出手來,他看了看滿身是血的大牛,又看了看辛屹懷裡的沈姍姍才問道:“辛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辛屹就把怎樣接到沈姍姍的電話,又怎樣連夜趕到醫院裡,到了之後才發現615是這麼一個特殊的病房,當時的鐵門也沒有上鎖,於是他們就直接過去了,但是大牛黑燈瞎火的推門進去之後卻一頭滑到在血泊裡,所以才弄得滿身的鮮血等等事情的經過跟陸劍鳴敘述了一遍。
陸劍鳴一直緊皺著眉頭,按照辛屹的說法的話很明顯這是一次典型的栽贓嫁禍,但是如果不聽辛屹的解釋僅從案情本身和案發現場的情況來推斷的話,這經過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事情的經過很有可能是這樣:喬森在十天之前意圖強…奸沈姍姍沒有得逞被警方所抓獲,而作為沈姍姍男朋友的辛屹對此懷恨在心,一直想伺機報復,終於被他知道了喬森在這間醫院的615病房裡,於是辛屹帶著自己的得力打手——大牛和當初的受害人——沈姍姍到醫院尋仇,為了順利殺死喬森,他們把兩個守護喬森的刑警擄到喬森的病房並殘忍地殺害,然後再殺死喬森,可就在他們行完兇準備走的時候卻被醫院的工作人員發現了,把他們堵在這裡並且報了警……這樣的推測相當的合情合理,也符合一般刑事案件的特徵——報復殺人,看來這次辛屹真的有點麻煩了。
在辛屹這邊瞭解完情況,陸劍鳴又問現場的勘察人員情況怎麼樣,一個勘察人員回答道:“陸局,咱們刑警大隊的這兩個同事是因為頸部大動脈被割斷,失血過多……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是一刀斃命,病床上的這個死者卻受到了很殘忍的摧殘,不僅頭部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辨認不出五官了,身上也滿是刀傷,更為殘忍的是死者的下體被砍成了一團爛肉,所有的組織器官都分不出來了,好像是兇手對死者有深仇大恨,還有門上的這把刀,我們在上面提取到了一個人的指紋……”
“呵呵,看來我這次是不容易洗脫干係了,這案發現場做得還有那麼一回事,好像現在就是我才具備這樣殘忍的殺人動機。”辛屹聳聳肩笑道。
“你知道就好,省得我再多說什麼了,跟我回局裡再說吧。”陸劍鳴說道。
陸劍鳴現在的身份一般的案子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但是今晚的案子可是非同小可,第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受害人喬森的身份,無論陸劍鳴在辦案上面是多麼的剛正不阿,但身在官場他不能不考慮這一點,在這個圈子裡面混就得清楚什麼事情都是可大可小,在這件案子上面,喬森的身份就是大,如果說在喬森被抓這件事情上面喬克強因為顧忌自己的身份還可以保持一絲矜持,那這次換作是誰也不會再矜持了,兒子在警方的羈押期間被殺,恐怕就算是毫無作為的父母都會發飆,更不用說這個可以在濱海翻雲覆雨的頭號人物了。第二個原因是這件案子牽涉到了辛屹,還犧牲了自己的兩名同志,自從上次的何大富案件之後,陸劍鳴對辛屹一直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當然不會真的認為辛屹是殺害喬森和自己兩個同志的兇手,只是因為這件案子又把他牽扯了進來,而且現場又做得這麼逼真,肯定是有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