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件衣服。”
他斜睨著眼看著她,那眼光絕對稱不上友善。不知為什麼小惠竟感到了一絲冰冷、懷疑。他走了進來,門在他進來後關上,小惠緊張地死抓著包在身上的浴巾。怎麼了?不是自己要他來的嗎?不是打算要以身相許的嗎?
“我去換衣服!”她迅速地轉身,往浴室跑去。
“不用了!”申招揚冷冷地道。小惠還未回神,他已一把抓住了她,同時飛快地扯去她身上的遮蔽物。
小惠大吃一驚,縱是她早就做好準備,但終究毫無經驗。馬上,她便方寸大亂了。她驚懼地叫:“你——幹什麼?”
他沒有把她拉進懷裡,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眼底依舊冰冷得毫無感情。小惠抖著身子,羞得無地自容,赤裸的身子讓她湧上一陣害怕。
“幹什麼——這應該是我問你的,你想幹什麼?整日整夜地纏著我,你想知道什麼?如果想打探內圍的事,要讓你失望了,內圍解散了。如果要知道‘黑幫’的事,就更讓你失望了,義父真的金盆洗手了,如果你什麼也不是,只想吊個金龜婿,那麼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沒錢,對你——”他厭惡地掃了她一眼,把手裡的谷巾扔在她身上,殘酷地道:“更沒興趣!”
小惠震動了退了幾步,一時間竟忘了要把裸露的身子包起來。
“你胡說什麼?什麼‘內圍’、什麼‘黑幫’、什麼義父?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想嫁給你沒錯,可從未想過你有沒有錢,我也承認是想勾引你,可卻絕無惡意。你對我沒興趣,也不需如此羞辱我。”
撿起地上的浴巾,她低垂著頭,默默地包住自己,喉嚨哽咽著,她強忍著要哭的衝動。申招揚呆住了,如此直接的坦白有幾分可信?他衡量著。
直到小惠控制不住,衝進浴室痛哭失聲,他才驚覺。自己是怎麼了?義父把他晾在日本幾個星期,早上又把他叫去臭罵一頓,還把中圍那幾家連召子風都不屑一顧的破酒店扔給他,那些與她何干?自己為什麼要衝她發脾氣?
他默默地站在那,站了好久,小惠才低著頭走了出來,她已換好了衣服,是件很保守的長裙。她的臉很紅,帶著尷尬,眼睛紅腫著,仍盈滿淚意。
“對不起!我想——”小惠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