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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起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善茬。

他表現得越平和越熱心,反而顯得這傢伙肚子裡彎彎繞越多。相處起來就越要小心謹慎。

密道里的東西……說實話白黎也鬧不懂齊靳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但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腦補出這樣的劇情走向——

假如齊靳早就知道密道里有什麼東西,帶著讓自己為他做白工把東西帶出來的目的哄騙他進密道,到時候把東西帶了出來他就大可以以密道是他祖上挖的,裡面的東西也是他們家的而把東西據為己有。

一想到這裡,橫看豎看總感覺要給人做白工的白黎心裡一下子就不爽了起來。

這可不行。

即使面對的是普天之下最狡黠的戴著面具的老狐狸,他也必須得想盡辦法為自己謀得應有的利益才對。

所以白黎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地提出了一個近乎無理的要求:“我希望無論密道里帶出來什麼東西,最後都歸我所有。”

齊靳:“……”

連宋凱文都忍不住皺眉。

密道是人家的祖先造的,東西是人家的祖先放的,就連密道所在的那塊地,所有人那一欄也是明明白白地寫著齊靳兩個字。

用無理來形容這個要求都感覺是在侮辱無理這個詞。

但根據近月來在現代社會生活所積攢下的社會經驗,白黎心知肚明如果要跟人討價還價,必須得一開始把價格壓得低的誇張,不然哪來的還價餘地。

所以他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就翹著腿肆無忌憚地看著齊靳,鬥志滿滿地坐等他開始討價還價。

齊靳:“可以啊。”

白黎:“……”

宋凱文:“………………”

白黎少年的一腔鬥志噗地一聲化成了一灘泡沫,他有些呆滯地望著正淡漠地將茶杯舉到唇邊,好像他剛才隨口答應下來的只是等同於明天早餐吃啥級別的要求。

像是知道白黎心中疑慮,齊靳又說:“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籤一份協議。”

這提議簡直不能更誘人。

但是籤協議,就需要有見證人。

理所當然地,齊靳請出了那個此情此景下最為合適的見證人選——昨天留下吃宵夜一直吃到現在都沒踏出齊家一步的邵鈞天。

當白黎與他再會的第一面,邵大爺的眼神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他那頭毛糙雜亂的頭髮上,然後他發出無比清晰欠揍的‘嘖’一聲:“這是你的新發型?”

白黎淡定地捋了把頭:“犀利哥同款,你值得擁有。”

協議由管家起草,具體內容為白黎進入密道之後無論在裡面發現或者帶出什麼,都將歸他本人所有,跟齊靳沒有半點瓜葛。

這份協議一式兩份,在邵鈞天這個見證人的見證下,甲方乙方——也就是白黎齊靳分別簽上姓名的那一刻,協議就已經開始奏效。

勝利來得太突然。

以至於把協議往兜裡揣的時候白黎只覺得不真實,他偏過頭悄悄打量邵鈞天的臉色,卻發現自己的眼神在不由自主地往對方那薄薄的嘴唇上落。

他還沒說什麼呢,被他偷看的人卻自己轉過臉來:“怎麼,還想要一個臨別吻嗎?”

白黎:“……誰告訴你我要走了。”

他理直氣壯地抬著下巴:“我進門的時候就說了,是來看齊景昊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古怪地看著他。

旁人目光關他屁事,白黎扭頭轉向齊靳:“齊景昊住哪間?”

齊靳:“……上樓左拐第三間。”

白黎:“謝謝。”

說著,拉起宋凱文連餘光也不留給邵鈞天一個,幾乎落荒而逃般跑上樓去,找到左手邊第三間房門都沒敲就哐地擰開門鎖闖了進去。

屋子裡,被暈船跟胃病折騰了一整天的齊景昊像條死魚似的攤在床上,白黎他們一闖進來他登時誇張地從床上彈起,瞪著眼睛大為惱火地看著闖進他房間的這兩個不速之客:“你們跑進來幹什麼……你這是新發型?”

白黎暗暗發誓回去路上就買髮膠把頭髮整了,一個晚上連被人取笑兩次難道真有那麼難看?

他拉了張椅子不客氣地坐到他床前:“別緊張,我們就是隨便來探個病。”

齊景昊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掃著:“你這是在趁我生病公然侮辱我的智商?”

白黎:“順便問你點事。”

齊景昊反倒舒了口氣:“這就對了,說吧,你企圖從我這裡挖走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