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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湊過去,那聲音卻忽然停了。

隨即那聲音以他完全能聽得清的音量在他頭頂帶著淡淡嗤笑地響起:“嘖,我想不到你還有偷聽他人私人談話的特殊興趣?”

偷聽總歸是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被當事人當場撞破的白黎臉色微紅地抬起頭,發現他一心想來看洋相的男人這會兒臉上連半點醉意都沒有,臉色平靜,也只有呼吸之間噴出的淡淡酒氣能顯示出此人剛才有攝取一定的酒精飲品。

白黎:“我只是過來上廁所而已……怎麼難道這家店有某種特殊的規定,男廁所裡不能同時進入兩個成年男性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角上挑有些賊溜溜地,要換做平時顧及到邵鈞天這會兒已經算是他老闆了,白黎肯定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抬槓。

但偏不巧今天晚上他喝了點小酒。

雖然敬到眼前來的大部分酒被宋凱文下了肚,他自己卻也免不了不意思意思地灌了幾杯下肚。再加上廁所裡安靜異常,燈光又有些昏暗發黃,各種環境因素加在一塊兒白黎的腦袋就有點暈乎了。

他甚至還作死地以一種挑釁的口吻對著男人道:“再說了,我也不是非得知道跟你有關的訊息不可,即使我今天還從小梅姐嘴裡聽到點你以前發生的事兒……做的很漂亮啊邵老闆。”

邵鈞天似笑非笑:“看來這兩天你跟劉小梅混的很熟。”

白黎點著腦袋:“恩對,我們都是那啥啥啥,有共同語言所以熟一點不是很正常?”

邵鈞天知道這個打啞謎似的啥啥啥究竟是何含義。

“這不是很好,身為藝人要儘可能把握任何一個開拓人脈的機會。這次這個《走四方》節目就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如果宋凱文是個合格的經紀人,他一定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讓你跟這個節目的所有合作者打好關係,最起碼也是明面上可以有後續合作的關係。”

這話令白黎不經意間想到了離開揚州後下一期節目他要搭檔的傢伙,於是一張臉立刻聳了下來,嗓音乾巴巴地:“我可不認為我跟接下來的搭檔者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搞好那種所謂的關係。”

特別是在有宋凱文的情況下。這兩個傢伙中間的愛恨糾葛(允許他用這個雞皮疙瘩一地的詞)寫成劇本簡直能洋洋灑灑拍二十集了好嗎?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邵鈞天淡淡道。

白黎有點不服氣:“關係應該是雙方的吧?如果兩個人的關係不好,那問題一定出在兩個人身上,而不單單只是我的問題。”

“哦?”邵鈞天相當有興味地看著他,忽然問道,“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好還是差?”

白黎:“……”

邵鈞天非常有耐心地等待他沉默結束。

“我覺得,處於這兩者之間。”他給出了個非常客觀的大實話。

算不上好,但也不差。

然後他就聽到問問題的那個人語氣驟然冰冷了幾分,雖然表情還是一樣的泰然:“從你的語氣聽來,似乎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白黎:“……哪能啊。”腦補不要過多好嗎?

“既然你認為關係是雙方兩個人的,看來我也應該為此負起責任。”邵大老闆一本正經地說著在白黎看來簡直跟他處於兩個次元的話,撂下這一句之後就不失風度地表示他要回席去,然後頭也不回地穿過白黎,離開了這間靜的可怕的洗手間。

啥?

負啥責任?

白黎愣愣在原地大腦才放空了一會兒,洗手間裡又跟補位似的進來一個人。

是葉良。

在白黎的印象裡,這位葉姓青年的脾氣不是很好,卻總能在他媽面前奇妙地把自己變成一隻悶聲不響的大綿羊。

所以這會兒劉小梅不在了,他簡直有點盡顯本色地眼裡閃著兇惡的光,開門見山道:“你跟那姓邵的認識到什麼程度?”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全世界人都在關心他跟邵鈞天是什麼關係?

白黎:“老闆,發錢的,衣食父母……或者你還想聽點別的同類形容詞?”

葉良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聽我個勸,這個姓邵的不是好人,你以後能少就少招惹他。”

白黎聽得滿腦袋漿糊:“就算這人鼻子長在頭頂脾氣差大爺腔……有千不對萬不對,起碼對你媽有恩不是嗎?”你個做兒子的幹嘛這麼大敵對意識。

葉良揣著一張冷臉沒說話,看樣子是不打算把話題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