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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暮隱家族的人連續殺了兩次。一次用摔的,一次用割的,難道就沒有什麼更溫柔的手段了嗎?

果然,殺手家族的人,沒一個是吃素的,不管你是年老體弱的婆婆,還是溫柔高貴的媽媽,都是殺人犯啊!

女人優雅地從胸口抽出一塊錦帕,認真地擦乾淨扇子上殘留的血跡。

“夫人,屍體要處理掉嗎?”女人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喂,我還沒死!我想這麼說,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不用了,扔到飛艇上吧。昨天剛剛做了一個全新的作品,趁這時機來試驗試驗吧!”她笑得詭異,我完全聽不明白她所說的那個作品是什麼。

身後的女僕過來搬運我,她瞥了眼還沒死的很徹底的我,幽幽嘆道:“幸運的傢伙,竟然能死在夫人的新作品之下。”

我對她投來的羨慕眼神表示不解,最重要的是,我對她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新作品”表示不解。

我被女僕扔到了飛艇上,透過敞開的門倉,我看到站在遠處的女人撩開了高叉的旗袍裙角,拿出了綁在大腿外側的一枚遙控器。

遙控器?

還沒等我完全反應過來,駕駛室後座上的一個蛋形圓球開始發光了。

大量的出血讓我無法思考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只是根據保守估計,那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門倉外旗袍女人和女僕盈盈退後,直到她們的身影變成一個點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個蛋形的圓球是炸彈吧!

緊接著而來的猛烈爆炸聲把我的耳膜都震破了,我的整個身體毫無意外地被巨大的衝擊波彈飛了出去。

遠處響起了女人的叫聲:“可惡!威力這麼小!又失敗了!”

我已淚到無言。那女人是研製炸彈愛好者嗎?她為了欣賞爆炸效果就把世界上的絕版飛艇也給炸了嗎?況且還要連我一起。

這該有多麼的惡趣味啊……

我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詛咒她,就死了。

遠處的草坪上傳來旗袍女人和女僕的對話聲。

“夫人,別傷心,失敗是成功之母,下次一定能成功的。”

“哎,算了,看來我始終沒天賦。走吧,回去看看我親愛的兒子們。”

“是的,夫人。”

“那小姑娘的屍體就留給燕雕做食物吧,反正也烤熟了。這些年都沒什麼人來我們家挑戰,那孩子也好久沒吃過一頓上等的肉食了,小身子骨都瘦成什麼樣了。”

“是的,夫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黃昏,那堆被引爆的飛艇殘骸還在我不遠處弱弱地燃著。

和第一次一樣,我的身上只留了些不足以致命的傷口,面板上沒有焦印,彷彿已經做過植皮手術一般。脖子可以來回扭動,只是剛活過來,身體的機能還有點不適應。

我一邊扶著腦袋,一邊歪歪扭扭地起了身。

左膀子下的紅印又開始疼了。我仔細看了看,不知名字元的樣式似乎又改變了。

不去管那麼多,離開這裡要緊。但是我剛踏出第一步,背後一股具有穿透力的寒意把我的身體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竟然不會死?”

那聲音彷彿伴著黃昏的晚風吹來,低調而沉默,帶著微微的震驚。我呆滯地扭過頭,看到遠處的亂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

鼻樑上架著一副銀邊眼睛的大少爺正沉默地觀望著我。

“你來了多久了?”我向他問道。

“從你說自己被一個大近視先生搬運來、又扔掉的時候開始。”

那、那豈不是早上的事了?我看著已經變得昏黃的暮色,這傢伙難道就一直不動聲色地躲在那裡,暗暗觀望著自己的老媽把我殺掉,再炸掉,再一直等我恢復過神智?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我有一個問題。”不是人的傢伙一邊開口,一邊朝我走過來。

“如果你是想讓我解釋自己為什麼死不了,關於這點,我也表示相當震驚。”

“不,不是這個。我想問你,大近視先生是誰?”他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

“怎麼了?你的臉色很差。”

“謝謝你能觀察到我的臉色差,不過我能不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嗎?我有點胃疼。”

“胃疼?”大少爺露出一副“胃疼”是什麼的表情,我猜想他這一輩子估計還沒嘗試過啥叫胃疼的感覺。

“是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