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鼻子前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焦炭的味道。
我現在不能確定瀧川是不是真的死了,因為在這附近我看不到她的靈魂,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她的靈魂被困在那間屋子裡了。
正當自己開始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背後突然察覺到有人進了屋子,我忙一轉身,看到了門口處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平靜地注視著我問:“您是瀧川小姐的家人?”
不過在自己對上他的視線後,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略微顯露出一絲驚訝。
“你是……青木君?”
“你認識我?”我意外地看著少年問道,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年,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有喉結的話,我幾乎認為他是個女孩子。
他笑了笑,溫和地注視著我說:“嗯,剛巧在前幾天的雜誌上看到過,青木君是20代年輕人最想約會的物件第三名。”
……呃。
我快要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才想起KACKT拿給我的那本雜誌上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但這種詭異的排名到底是怎麼評選出來的……
對於少年是怎麼認識我的這點我並不感興趣,他也並沒有繼續那個話題,溫和地笑著補充說:“因為看到被封鎖的病房又被開啟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偷偷溜進來了,沒想到竟見到了意外的人……青木君是瀧川小姐的親屬?”
“不是。”我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告訴少年自己和瀧川做了同樣一個夢的事情,伸手指著床頭那攤焦黑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皺眉搖頭說:“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瀧川小姐最近的睡眠時間變得越來越長,雖然她每次醒來後都有些歇斯底里不想入睡,但醫生堅持對她使用鎮靜劑……”說到這裡的時候少年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不安道:“事實上今天凌晨的時候我聽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病房的瀧川小姐的慘叫,但是在自己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像是你現在看到的一樣,瀧川小姐彷彿憑空蒸發了。”
是在夢境中死去了吧,我猜想。
但是身體竟然會跟著一起神隱,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裡已經無法獲取更多資料了,這裡同樣也無法感受到任何惡靈的波動,於是我放棄了搜查,打算回去蒐集一些關於那古宅的情報。
“總之謝謝你了,再見。”我禮貌地向少年道謝,正準備離開這間病房的時候,他突然出聲叫住了我,微笑著朝我擺手說:“對了,請替我向忍足君問好。”
“……你認識侑士?”我不由得有些驚訝,停□轉頭望著他問道。
“是啊,在網球練習賽的他有說起過。”少年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學起了忍足的樣子笑著說:“‘阿翠那傢伙竟然上了節目我一點都不知道……那樣說真的沒有問題嗎?!’。”
“……確實很像。”我點了點頭由衷地稱讚道,並告訴他會代他忍足問好,但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少年的姓名,於是問:“對了你是誰?”
“哦,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
少年溫柔地眯起眼睛笑了笑,說:“對了,雖然忍足君非常反對,但那份投票我有投給你哦。”
“……真謝謝你了。”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低頭皺了皺眉。
“呵,不客氣。”他微笑著說:“替我轉告忍足君,希望能在全國大會上見到你們冰帝。”
是在說網球的事情吧,我想。
我當即就不滿地向他指出:“我會轉告他的,但是你就那麼確定自己一定能夠進入全國大賽?”
“那是當然,因為我們是王者立海大。”他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似乎認為自己根本不可能會失敗一樣。
“……加油吧。”
我很懷疑這個看起來像女孩子一樣的病弱少年是否真的打得了網球,但我從不會去破壞青少年的夢想,即使是關於忍足的網球比賽輸贏我都沒有任何興趣。
盡情揮灑青春吧,總之別讓自己後悔。
隨便的附和了幾句,同幸村告別後我便離開了葛木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雜誌的影響,在回去的時候突然發覺路上有不少人在注意我,但這也不排除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也許是自我意識過剩。
在正午的時候無事回到了東京,我終於想起了給葉明師傅打個電話。
但是葉明師傅似乎並不在家,我只好在留言裡把這幾天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並提到了自己在睡夢中見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