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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一個祭壇,站在祭壇的角落的是三個穿著白色巫女服,手持刺青木的小女孩。她們身體呈半透明狀,一臉陰沉地注視著我。

屋內響起了吵耳的搖鈴聲與長嘆,像噪音電波一般不停地侵襲著我的大腦。

手裡的油燈快要熄滅了,三個小女孩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刺青木,陰沉地唱起了童謠,慢慢朝我走了過來。

身後被踹開的大門突然被砰一聲自動關上,我下意識舉起了手機的照相機,卻想起裡面已經沒有膠捲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股更可怕的靈壓溢滿了整間祭壇房間,女孩們透明的身影閃爍了一下,瞬間從房間裡消失了。

然後下一瞬間,我在祭壇的中央看到了那個武士的身影。

“信長大人……”我放下了手裡的相機,痴痴地盯著他喃喃道。

他終於轉過身,渾身上下充滿了肅殺的氣息,看起來卻比原先更犀利憔悴了不少。

信長雙目充血盯著我,好一會後,他冷冷地抽動著唇角,厲聲呵斥道:“回去!”

我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麼,信長的口氣突然變得更加冷厲:

“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

我猛然從床上驚醒,心底湧上了一陣涼意。自己的意識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噩夢中抽離,身上的刺青又開始微微作痛。

天色已經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我喘著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前額的碎髮一股腦的擼到腦後,伸手摸向茶几旁的手機,開啟看了看時間。

5:30分。

我想再這麼躺下去繼續剛才的這個夢,但發覺自己滿腦子都是信長大人的影子,已經再也睡不著了。

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呢?是睡眠還不夠深?不,比起驚醒這種說法,倒更像是被人從夢境中趕出來了一樣。

……果然是信長大人麼。

我搖頭嘆了口氣,爬下床開始穿衣服。今晚有必要的話在睡覺之前服用一些鎮靜劑吧,在找到信長大人之前,我絕不要從夢中醒來。

今天醒的比較早,並沒有在廚房裡見到做早餐的父親,他總是6點鐘準時醒來,然後替我弄些早餐,但就算我快要遲到了他也不會上樓來叫我,即使我可能會遲到甚至吃不上他替我準備的早餐。

現在我大概多少能理解一些父親的這種做法吧,也許是他希望我可以多睡一會,父親還在睡夢中,我就不去叫醒他了,希望他不同於我一樣,能做個安穩的美夢吧。

於是我自己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兩個蛋,敲開生吞了下去。然後拿出麵包,撕開包裝一邊吃一邊來到一樓的客廳開啟了電視。

早間新聞都是一些社會方面的事情,不過我注意到了一條緊急播送:“客機墜毀唯一生還者瀧川吉乃在葛木醫院的病房中失蹤,床鋪上留下了一攤灰燼……”

這原本並不是什麼值得人留意的訊息,但我卻發現,新聞上附帶的那位瀧川吉乃的照片正是昨晚我在夢中見到的那位女子。

她懇求我喚醒她,但……

已經晚了嗎,她還是在夢中死了。

我感到有些遺憾,自己沒能幫得了她,但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調查一下女子身上發生的事情,今天剛好是週六,也沒必要去學校了。

網上調查了一下葛木醫院的地址,發現竟然在神奈川縣,從東京過去大概要好幾個小時。

我咬咬牙,決定搭乘昂貴但速度快的新幹線。

到達葛木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向護士詢問起“瀧川吉乃”,提到她的時候那個護士露出了絲憂慮的神色,說自己並不是很清楚詳細,建議我去找瀧川的主治醫生。

她看起來明明像是知道些什麼東西,卻不願意提起。

我不勉強護士,點頭向她道謝後根據她給的情報找到了主治醫生,不過那位醫生正在住院部替其他病人檢查身體,於是我就先一步前往調查瀧川住過的病房。

因為出了那種離奇的事件瀧川病房已經被封鎖了,門上貼著封條,在查明案件之前並不對外開放。我見周圍沒有警察把守,便撕開了封條,徑直進入了房間。

房間已經先一步被警察調查過了,但可能是事情發生到現在還沒過多少時間的關係,現場但是還未被清理。

床頭擺放著幾束鮮花和果籃,床鋪像是剛剛有人睡過還未來得及整理,但上卻有一團漆黑的人形印記,如同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燃盡了一樣。

我走到床邊用食指碰了碰殘留下來的灰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