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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都不膩。”話音剛落她就咬了一口麥芽餅,唇角彎彎,分外甜蜜。

顧卿恆看著她那一副獻寶的模樣,心裡莞爾,也配合著吃了一塊。

到了第二天,顧卿恆早早就起了床,等到岑藍半睡半醒的出了房間,他早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了。“去哪兒?”岑藍套了件寬鬆的T恤,顯然還在迷糊中。他捋了捋女人長卷的碎髮,聲音輕柔:“吃飯去。”

岑藍隨著他在小鎮裡閒晃,這裡都是青瓦泥牆的建築,空氣裡流動著一股古老寧和的樸實氣息,長廊曲折,小巷蜿蜒,偶有清風掠過,波平不驚的水面上泛起陣陣溫柔的漣漪。

“你是不是很少這麼幼稚?”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顧卿恆領著岑藍,穿過街巷,走過廊橋,最後停在一家沿河的小鋪前。“既然來了,總得多嚐嚐當地的美食吧。”他笑的落落大方,倒是一邊的岑藍,顯得有些侷促。

“老闆,來份響油鱔糊,梅菜扣肉,加一份六月紅,再熱壺黃酒上桌。”他脫口而出幾樣菜名,聽的一旁的小女人眉開眼笑。

以往吃的鱔魚,生炒的柔而挺,紅燒的潤而腴,熟爛的軟而嫩,油炸的脆而酥。小鎮上的鱔魚似乎集合了個家之長,用了生抽和老酒兩味做料,老薑、大蔥去腥,下了重油,旺火快炒,再入湯汁調味,出鍋之後柔軟鮮嫩,清香潤腴。

岑藍夾了一筷子的鱔魚,迫不及待的滑到嘴裡,來不及嚼,鮮的幾乎要將舌頭都一併吞到肚中,她呷了口溫熱的黃酒,抬頭看了眼顧卿恆,眼前的男人穿著普通的圓領體恤,腳上還是滑稽的納底棉鞋,可即便如此,依舊掩不住他眉目間熠熠的神采,舉手投足間隱隱的氣勢。

“嚐嚐這六月紅,聽那小哥說是這裡的特色。”顧卿恆拿了盤子裡的一隻雞蛋大小的蟹,掰開了蟹殼給岑藍遞了過去。岑藍笑眯眯的接了過去,蘸了蘸香醋,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裡吮吸起來。別看這小螃蟹雖然個頭小,但是肉質鮮嫩,蟹肪滴油,一吸到嘴裡,舌頭來回廝磨一番,那香滑的汁液只在口腔裡打個滾,就直接跑進了胃裡。

顧卿恆拿著方帕往她嘴角抹了抹,又夾了一塊梅菜扣肉放到她的碗裡,岑藍筷子使得不得力,直接用手捻起了碗裡的扣肉,這肉嫩而不散,露油脂而不漏落,她吃了一塊,心急這又要去拿第二塊。顧卿恆拿著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背,正經道:“吃多了積食。”

岑藍依依不捨的看著那盤香氣四溢的扣肉,又摸了摸微微鼓出的肚子,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就此作罷。

吃完飯後,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在小鎮的街道上。行到小鎮的廊橋邊,顧卿恆租了艘搖櫓船,又叫了壺龍井,坐在船上隨著綠波晃盪,閒閒的又是一個夏日午後。晚上岑藍又有些倦怠,早早的縮回床上不願意喝藥,顧卿恆耐著性子哄了半天,才算是面前把一碗藥都餵了進去。

岑藍嘴裡苦澀,心裡卻一派甜蜜,女人之所以任性、壞脾氣、說風就是雨,全仗著有男人的寵溺。現在的她,隨性恣意,因為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總是那般不偏不倚,不離不棄。

“我念中學的時候班裡很多白人,大約都不大看得起我們這些有色人種,所以有事沒事經常出些絆子使壞。”顧卿恆摟著岑藍,把頭埋在她的腰間,聲音聽著有些悶,“有一次班裡的實驗器材被偷了,一群人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最後我就成了替罪羊。那會兒年少氣盛,直接揮著拳頭就招呼過去了,現在想來雖然覺得幼稚,但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得那麼幹。”

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口,細細揉捏著那一方水波溫柔,“你以後會都信我嗎?”顧卿恆的語氣誘惑又渴求,岑藍心中的小火苗一竄一竄,纖長的手環過他的脖頸,一字一句的說道:“嗯,我信你。”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在她的身上。

前半生裡,他從未這樣肯定的將自己的心交託給任何一個人;後半生,他卻這般篤定,願意去賭一賭,試一試。這個女人,沒有豔麗的容貌,顯赫的家世,不會奉承討好,不會察言觀色,可她溫暖的陪伴和不離不棄的堅定,以及閒暇時溫上一壺桂花釀,閒手二三小菜,竟然自己彌生出欲罷不能的感覺。

恍惚間,他會心軟,會猶豫,會覺得,或許同她一起看人世間淡妝濃抹的美景,低頭細語那轉瞬間的溫情,就是自己最為渴求的事情。

短短的這一個月,從帝都的四合院到小區裡的二人世界,接著又是小鎮的水色風光,岑藍幾乎要迷失在這巨大的幸福裡。等到幾日後顧卿恆定了回程的時間,她依舊是戀戀不捨,拿著相機磨著男人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