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岑藍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眷戀和委屈,她原先有些嗔怪,但是一接到秦彥書的電話就把那些不悅都丟在了腦後。
“藍藍你怎麼還沒睡覺?今天陪建材的負責人應酬晚了,公司的圖表又還沒做完,就直接開車回辦公室了。”秦彥書的聲音聽起來真的有幾分睏倦,又有幾分自責,“手機沒電了,現在一充好我就給你回電了,你別擔心,早點休息,週末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媽。”
聽到丈夫這樣解釋,岑藍的心思安定了幾分,叨叨噓噓的說了幾句注意休息之類的叮嚀就掛了電話。之前做了噩夢的驚恐以及在等待中滋生出的焦灼在此刻被一通電話安撫的服服帖帖。
“懶東西,我們睡覺去吧。”
岑藍一樂,抱起加菲就往自己房間走去,加菲被緊緊的挎在懷裡,動彈不得,只得發出‘嗚嗚’的聲響表示抗議。
這一個回籠覺岑藍睡得迷迷糊糊,臨近清晨的時候又被手機的一陣震動給吵醒,她朦朧中揉了揉眼睛,好一會才摸出壓在被子下的手機,開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的簡訊。岑藍心裡疑惑,不知道是誰這麼一大早就給她簡訊,隨手按開了簡訊閱讀。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卻認識你,你得不到你丈夫的浪漫和激情,但是!我可以!”
岑藍被這一條沒頭沒腦的簡訊徹底嚇醒了,心裡逐漸升騰出一種恐慌的情緒,但是又在揣測這是不是誰發錯了號碼。正在岑藍質疑著這條簡訊的內容,手機又是一陣震動,她的手也跟隨著顫抖一會,神色不由得慌張了起來,有些猶豫,卻又急不可待的開啟了簡訊的閱讀介面。
只看了那麼一眼,岑藍就覺得整個腦子“哄”的一下炸了開來。
是彩信,沒有旁的語言,就是一張男女赤…裸著相擁而眠的照片。
男人的側臉對著鏡頭,雖然不是正臉,但是那張日日夜夜惦念著的臉,怎麼會認錯!怎麼會不是他!明明就是秦彥書!而女人的大半個臉露在畫面裡,嘴角微微上揚,看得出還十分年輕,她半眯著眼睛,笑容似有若無,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嘲諷和挑釁。
初遇
岑藍的手一抖,手機‘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加菲被這動靜驚醒了,吐著溼熱的舌頭捲縮在被窩裡輕輕磨蹭著。
纖長的手垂在床沿上,世界裡一片空白。原來心裡那股似有若無的感覺,而今一旦被坐實了,岑藍只覺得自己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卡住脖子,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引得肺部劇烈的疼痛。
雙眼的瞳孔慢慢的渙散,房間裡的景物也開始整個的天旋地轉。指甲抵著掌心,越嵌越深,一兩抹暗紅的血跡在米白色的床單上印染開來。她感覺鑽心的疼,胸口好像被大錘重重的擊打了數千下。
“秦彥書!有了其她的女人!”
只有這個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裡被幾千幾萬倍的放大,來回不停的叫嚷著。
無盡的恐慌席捲上身,岑藍想到了最壞的答案,她從一開始就在這段感情裡扮演著一個弱勢的角色,秦彥書的一切都看似那麼完美,彷彿唯一的敗筆就是她這個懦弱笨拙的妻子。
她愛秦彥書,近乎於失去整個底線的愛。
秦彥書的一言一行對於她來說不亞於古代天子對臣子的聖旨,只要他覺得開心,岑藍可以整日圍著他,不斷的討好取悅他。可是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再去遷就秦彥書。
岑藍是這樣的懦弱自卑。
從小到大的成績都是中游水平,她也不甚用心,高考的時候碰了運氣,多出了那麼幾分被H市的一所重點大學錄取。
大學裡教岑藍宏觀經濟學的老師是一位美麗風情的女人,她的丈夫是H市赫赫有名的房地產老總,來上她的課更像是一種享受。除了教學生們課堂裡的知識,她還熱衷於分享一些眼光獨到的美容、穿衣、擇偶經驗。岑藍至今還記得這位女老師從來不用名牌的東西,簡衣素服,妝容精緻,長而卷頭髮被高高的盤起。
“作為一個女人,穿幾十萬PRADA的皮衣;拎著全球限量的CUCCI皮包試圖自己跟隨著這些牌子雞犬升天是沒有意義的。而當你出場的時候,你身上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五十塊錢的拖鞋都因為你而雞犬升天,這才是做女人的極致。”
一群初出茅廬的女學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繼而熱烈持久的鼓掌。在這個慾望橫生,人性疏離的社會里,這位女老師教給了她們人生的第一課,物質可以點綴你的虛榮,卻掩蓋不了你內心的自卑與惶恐。
到了課程結束的時候,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