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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塊,讓她看起來面目猙獰。

她的胃越鼓越大,嘴裡嘔出了黃綠色的液體,翻滾出酸臭的味道。她顧不得去擦,只能一動不動的跪倒在地上,做出一個虔誠的禱告者的姿態。

“呲……”靜謐的空間裡突然騰昇起一個怪異的聲音,岑藍茫然的低下頭,卻看見身下流出一攤黃褐色的腸子,它們垂死掙扎一般,來回不停的捲曲著,粘稠的液體浸染著她整個下身,這些骯髒醜陋的東西好像都被賦予了的生命,緩慢的蠕動著向她覆蓋過來。

整個身子都在搖晃著,顫抖著,內心裡堆積的恐懼終於整個的漫了出來。

“啊……啊……啊啊……”

岑藍一個哆嗦,整個人就驚坐了起來,後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溼,一絲絲長髮浸裹著汗液貼上在臉頰上,她的眼神裡還瀰漫著散不開的恐慌。

“這是……一個夢……?”岑藍似乎還在混沌之中,斷斷續續的呢喃著。

就那樣呆呆的坐在被窩裡,H城早已入秋了,深夜裡的寒涼讓她不禁的縮了縮肩膀,回想著方才夢魘裡的場景,又有一兩縷的冷風透過窗簷掠過,她打了一個寒顫,後怕的捲縮成了一團。

愣了大半響的時間,岑藍才慢慢醒過神來,慌忙伸手去摸被褥的另一側,卻還是空無一人。她忽然覺得委屈,秦彥書是她的丈夫,近兩個月卻忙於應酬很少顧及到她,空曠的家裡只有她和一隻泰迪犬做伴。

岑藍掀開被子赤腳踏在羊絨的地毯上,她怕冷,一到冬天更是手腳冰涼,結婚裝修的時候秦彥書就專門為她在國外訂購了特製的羊絨地毯,把家裡紅木的地板鋪的個嚴嚴實實。

“岑藍,只要你覺得好,我是怎麼樣都可以的。”

秦彥書在感情上略顯含蓄,鮮少有說什麼體己話,偶爾那麼幾句,都能讓她記掛許久。想到這裡,岑藍的嘴角揚了揚。方才心裡的那些許抑鬱,又逐漸的退去了身影。

她拿起放在書桌邊上充電的手機,翻了翻最新提醒,卻沒有秦彥書的簡訊和來電。岑藍一下子又覺得洩氣,她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敏感的女人,誠惶誠恐的守護著自己的婚姻,秦彥書的一句話都能叫她開心大半天,而他一個不對勁的眼神,又總能讓自己惴惴不安上好久。

“還在應酬嗎?什麼時候回來?”岑藍斟酌了許久,發了一條資訊給他,又將手機放在貼身的口袋裡,轉身去了廚房。

一開門,那隻叫做‘加菲’的泰迪犬就蹭了上來,一雙烏珍珠一樣的眸子滴溜溜的看著岑藍,短短的小尾巴拼命的左搖右晃,諂媚的把身子一個勁的往她的身上貼。岑藍心裡有些不痛快,沒有理會加菲的糾纏,踱著步子走進了廚房。

冰箱裡還放著晚餐時做的菜,結婚以後岑藍便下了苦心學做菜,鍛鍊到現今,無論是煲湯還是蒸煮,她都能算得上箇中好手,秦彥書經常吃的意猶未盡,連一點殘羹冷炙都要跟加菲爭個你我。

她拿出一盒牛奶,開啟蓋子後放進微波爐里加熱。最近總是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感覺就好像一兩縷的頭髮絲在人的心尖上劃過,伸手抓的時候,卻早就從指縫間溜走。

加菲又不合時宜的黏糊了上來,它從剛生下來還沒斷奶就被岑藍抱回了家,一直好吃好喝的供養著,有時候在家裡竟然比秦彥書還囂張。

等了許久,連著牛奶都被岑藍熱了又冷了,但是秦彥書的電話還是沒有回過來。岑藍翻來覆去的把玩著手機,時不時的開啟來檢視來電顯示。她有些著急,秦彥書從前也有過晚回來的時候,但是再怎麼晚總還是會回來,現在都快凌晨三點了,電話撥過去又是顯示關機。

岑藍端著牛奶在客廳裡不停的來回走動著,加菲似乎也體會到了她的心煩意亂,只乖乖的趴在沙發上,偶爾抬起圓乎乎的腦袋看她一眼,又神色懨懨的耷拉下眼皮。

慢慢冷卻的乳白色液體在杯身上留下一片粘膩的印子,岑藍低頭看了看,又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噩夢,她胃裡一陣翻騰,喉頭湧上一股酸澀的滋味。

“加菲,過來。”

她擺了擺手,把牛奶倒進了玻璃皿,招呼小肥犬過來喝。

明明是品種純正的泰迪,卻無端的被扣上了只貓的名字。小東西也不介意,耳朵一聳,立馬邁著小短腿從沙發上滾翻了下來,蹭到岑藍的身邊,親熱的廝磨著。

一直等加菲歡歡喜喜的舔完了牛奶,秦彥書的電話才打了進來。看到手機上閃爍的燈光,岑藍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了起來。

“彥書你在哪裡?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