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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休休,戲馬臺南金絡頭……”

唱到此處,堂間客人正欲喝彩,卻冷不防有人輕蔑笑道:“只聽這一首南鄉子,便讓人倒足了胃口!”

聽聲辨音,乃是出自三樓另一間雅座中。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清脆冷厲,遙遙傳去,卻是壓住了二樓賓客的說笑喝彩聲,一時所有人都為之愕然,隨即,便有人高低不齊的罵了起來。

有人聽出這嗓音帶些中原的儒軟,於是便冷笑著回道:“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南邊的小白臉酸書生!”

“你懂什麼,越大家在此唱了多時,什麼達官貴人都聞名來聽……”

一片鬨笑混亂中,歌姬越春秀的面上掛不住,卻是止了唱,朝著三樓福了一福,道“奴家技藝不精,倒是讓君子恥笑了……卻不知是哪裡不對,還請您不吝指教。”

只聽羅幕深處,那人又冷笑了一聲,意甚不屑,“你何不繼續唱下去——下來兩句是什麼?”

那歌女毫不猶豫接上道:“催酒莫遲留,酒味今秋似去秋。”

“哼!你倒是背得順溜,只是鸚鵡學舌,卻絲毫不顧文意——什麼今秋?!如今正是春日光景,卻說什麼秋,真是十分不合時宜!”

那人一陣批駁,犀利刻薄之外,更顯出居高臨下的自矜之意,末了,他還低聲嘀咕了一句,“真是西北蠻夷,對詩文一知半解也要學著附庸風雅!”

這最後一句聲量較低,除了朱聞這一處聽得真切,二樓賓客未曾聽到,否則依著王城人的直爽剽悍,下一刻就要爆發毆鬥!

饒是如此,二樓客人看不慣此人如此做派,仍是一片聲的抱怨喝罵,一旁的酒樓掌櫃見氣氛如此不妙,連忙上前賠笑,插科打諢之下,卻是將此事帶過,隨即使了個眼色,讓歌女退下後,又笑道:“我們如意樓最近新到了位說書的先兒,他的段子倒是新鮮有趣,各位聽膩了曲子,不妨聽他來一場。”

於是便有人擺上桌椅,說書人寬袖竹扇,四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