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一般,眼中幾乎要射出毒箭,她扭過頭,險些把朱聞的臉劃出血痕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兒子!”
朱聞輕巧閃過,冷聲道:“於是你就投靠了蕭淑容麼?你沒本事找她晦氣,就在我府裡興風作浪!”
“母債子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要不是因為有你,我本來可以不用離開宮裡的!”
葉秋在一旁聽得有趣,冷笑著插嘴道:“你醒醒吧,要趕你走,什麼藉口不能用!”
朱聞倒不見多少憤怒。“蕭淑容也快驢技窮了吧?用後宮那些上不了檯面地詭計來對付我。實在好笑!”
他一甩袍袖。老夫人頓時跌出一丈開外。蒼髮之下老態畢露。仍在喃喃詛咒著。
侍從應聲而入。將人拖了出去。前庭瑗夫人聽到動靜。姍姍而來。卻見到這等嚇人場景。不由地顫聲問道:“君侯。這是怎麼回事?”
朱聞看也不看她一眼。微微朝地上揚了下頜。“你不妨問她。”
瑗夫人驚訝地看了一眼。美麗杏眼中閃爍不定。朱聞也懶得去想她會跟朱炎稟報什麼。只是冷聲道:“鬧也鬧完了。看也看夠了。你們也該離開了。”
他隨即又吩咐侍女替疏真換過床上被褥。侍女們將略微濡溼地寢具換過。忽然發出驚喜地叫聲。“昭訓地高熱退下去了!”
疏真的夢境仍在繼續,一開始無所不在的火熱感覺逐漸清涼下來,她感覺自己輕吟了一聲,隨即那些如魅似幻的夢又湧了上來……
風吹得帳幔四散飛揚,屏風倒地的巨大聲響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屏風後出現之人,藍袍下襬玄金紋在燭光照耀下熠熠迷離——原本濃若錦墨的黑眸不復犀利,只是那樣深深的,冷冷的凝視著她。
“是你……”
疏真身上的重染錦衣在風中瑟揚,髮間的珠玉彼此撞擊之下,發出清冷而絕望的聲響,她身形搖搖欲墜之後,終於喃喃說出了這兩個字。
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