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聞亦是細心搜查,不落一絲破綻。
疏真如此想著,鬼使神差,卻覺得胸口煩惡沒這麼強了,她深吸一口氣,半邊妝容竟是美不勝收,金禪心中一窒,下半解刺人心肺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說這些,是在替我抱不平嗎?”
疏真輕聲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將那些沉煙玉統統毀去吧——若是蕭策順利煉成,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金禪見她目光很快就恢復了清明犀利。暗叫一聲可惜——他方才刻意用語言撩撥刺激。便是想讓她心生動搖。如今機會一閃即逝。怎不叫他懊惱?
然而他畢竟是心機深沉之人。略微一笑。便將話題不著痕跡地轉回了原處。“他們既然不仁。你便可以無義。我們狄人雖然生性粗率。對你卻是頗有景慕地。若你願意考慮加入……”
“拉攏地話就省起來吧。”
疏真地眼神頓時變為寒凜。犀利有如九天星碎之華。“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懂得大是大非。做不出為虎作倀。率獸食人之事。更何況戰事未完。誰勝誰負。卻是未料可知了。”
金禪面色極為難看。但終於忍住了。“蕭策是愚忠。你卻是過分自恃了—我麾下兵強馬壯。士氣如虹。你以為憑著那個王地庶子。就能力挽狂瀾?!”
他不屑地笑了。“不過一介毛頭小子。贏了幾場不大不小地仗。就以為他天下無敵了麼?”
疏真淡然一笑,“是龍是蛇,總要比過才知道,既然你也如此有自信,這一仗定然是萬分有趣。”
隨即,她微微點頭示意,便轉身離去了。
金禪目送她的背影,唇邊笑意越深沉,“說的也是,是龍是是蛇,總該見個分曉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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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寂寥,瑗夫人在房中來回踱步。
盆中的銀炭已經燒盡,內室略帶起了些寒意,可她卻覺得心急如焚,熱汗滿身。
一道幽忽黑影閃過窗前,她彷彿嚇了一跳,隨即看清了對方容貌,終於放心的顫聲道:“你可算了來了……”
她隨即從床下數出第三塊磚,以釵撬開後,終於露出了一個金燦小盒。
“這就是朱聞的半片虎符麼?”
那人帶笑問道,滿意的在手中掂了掂,“我會向三王子如實稟報你的功績的。”
“使且慢!”
瑗夫人咬牙低喝,一雙玉手卻毫不猶豫的扣住了盒子。(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幕
雖然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卻也是王上親自擢選的側朱聞登位,側妃的身份也少不了我的——三王子雖然慷慨,許得了我如此之位麼?”
瑗夫人的話語雖然尖刻,卻是一針見血。
“哦……那你想要什麼?”
使雖然意料到對方會獅子大開口,卻也城府很深,不動聲色問道。
瑗夫人面色陰晴不定,良久,香唇微啟動,幽幽道:“我要成為朱聞的正妃——即使,他已經是廢人一名。”
她眉心的梅花妝閃著妖異光芒,耀眼,然而淒冷。
她的手緩緩鬆開,木匣終於落到了那人手裡。
那人正了正衣袍——居然是宮中侍衛的服色,施施然走出了門。
秋夜的涼意縈繞在他身邊,月光幽幽,好似瑗夫人方才的目光,冰冷陰鬱,然而又狂熱兇狠——莫名的,他感覺有什麼目光在盯著自己背後,赫然回頭,卻覺毫無蹤跡。
走到前苑時,才碰到兩個睡眼惺忪的侍衛,見了他頗為熟悉的打了招呼,“陳大哥,大半夜的你還不睡?”
另一人含糊讚歎道:“畢竟是跟隨君侯地老前輩了。”
“哪裡哪裡。什麼前輩。不過痴長几歲而已。”
陳姓侍衛懷揣著盒子。安然走向前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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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虎符。在國地軍中到底有怎樣地影響?”
疏真手中針線飛梭。享受著久違地流暢感。一邊卻在與衛羽說著話。
“若說是平常時候的調兵遣將,就算是沒有虎符,也不會有任何人敢不聽君侯號令。”
衛羽說這話時候顯得異常自信,但他亦不是笨人,知道疏真不會無端詢問,略一沉思,眉心便露出一道狐的深痕來,“但到十萬火急之時,若要下令軍隊兵行險著,對方定會猶豫不決。”
疏真笑意中亦有凝重,“不需玩什麼借刀殺人,只需這份猶豫拖上幾刻,戰局便會瞬息反轉。”
兩人正在談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