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犧牲!”
“老夫是要你辦事。”
“老前輩在輸出全部真元之後,本身將如何?”
“老夫沒說全部,八成已足夠,餘下的兩成,已夠老人保命。”
“晚輩愚見,還是另謀他法。”
“哈哈哈哈……娃兒,憑你這一點存心,老夫完全相信你了,告訴你,除此之外,別無他徑可循。來,背對老夫坐下……”
徐文被這意外的情況,弄得手足無措,口裡訥訥地道:“老前輩!這……這……”
“娃兒,由不得你了!”
一股絕大的旋力,把他的身形車轉,拖落地面,事實已不容他猶豫或考慮,只好坐正身軀,一道熱流,從“命門”滾滾而入。
外力加上本身真元,匯成一股巨流,撞向任督之處的“玄關”。
一次!
二次!
三次!
……生死之竅貫通,強猛的震盪,使徐文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神智復甦,但覺又一道熱流,從“百會”大穴湧入體內,穿經走脈,如長江大河,洶湧奔騰,全身如遭火焚,汗出如注。
他以本身真無導引,執行了一周天又一周天。
洞中光線由明變暗,又由暗轉明。
徐文收功看視,只見怪老人神情萎頓,目中已不見懾人的神光。
他既感且慚,恭敬地拜了下地,他沒有說什麼,大思不言謝,他只能銘記在心裡。
又是一天一夜,他學會了老人自創的一式“旋空飛昇身法”,這身法全憑一口清氣,盤旋上拔,藉壁間點足之勢挨氣回升。
因禍得福,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第三天,日出,老人要他離開。
兩日夜相處,使他對這老人發生了濃厚的情感,當然,這是基因於所受的殊恩。
老人取出一支金簪,慎重地道:“娃兒,這是信物,你找到那叫社如蘭的女子……
不,她該是年登耄耋的老太婆了,你出示信物,告訴她你所見所聞!”
徐文恭謹地接過,貼身藏好道:“好前輩,請示尊號?”
怪老人搖頭道:“不必提了,她心裡知道就行。”
“晚輩有一愚見,務請老前輩俯允?”
“什麼事?”
“晚輩出去之後,結繩請老前輩……”
“不用,壁高千仞……”
“千們也是一個限度,結千仞之繩,並不費事。”
“老夫在此候你迴音,你離開後,立即去辦事。”
“老前輩何以不願離開?”
“‘白石神尼’已死,失去了洩憤的物件,數十年前的情人,不知是否尚在世間,老夫年已百歲,該就木了,所等待的,只是能見她一面,或是一個訊息而已,歲月悠悠,人生已到盡頭,老夫還有何望,你去吧!”
徐文心中十分不忍,不由滴下淚來,這是至性的流露,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別人流淚。
怪老人似乎也相當激動,但他忍住了,連連揮手道:“去!去!堂堂武士,勿效兒女之態!”
徐文黯然再拜,走出洞外,抬頭一看,絕壁如鏡,像是刀切的一樣,看那巖沿,似乎接到了天,他真不敢自信憑那式身法,是否可以平安出困。
單是看,就有些心旌搖搖。
他功運周天,氣納丹田,充盈的真氣,使他感到身軀飄然欲舉。
怪老人悄然來到他的身後,沉聲發話道:“全心默運,氣不可濁,起!”
徐文口裡輕嘯一聲,雙腳一蹬,身形如脫督之箭般彈射而起。這一拔,有十丈高下,半空一折,足尖點向巖壁,藉一點的反彈之力,旋飛而起。
一圈又一圈。
他真不敢置信,竟然真的升登峰頂。
他長長地換了一口氣,抹去了額上的汗珠,把左手脫出衣袖,藏在衣底,仍是那左袖虛飄的獨臂模樣。
剎那之間,他心頭湧起了幾個不同的意念——
他想到兩次向自己施殺手的錦施蒙面人!
無端把自己拋落斷巖的“七星故人”!
也想到“衛道會”一幫仇人!
流離的父親!
失蹤的母親!
在承受了斷巖怪老人的內元之後,不知功力究竟增高了多少?是否可仗以快意恩仇?當然,這問題很快就會得到證明的。
他又想到怪老人要他找尋的女人杜如蘭,從何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