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追逐者之中,有一個自視極高的劍土,在偶然機會中,結識了這一雙姊妹花,那劍士獨鍾情於那做妹妹的,兩人海誓山盟,互約白首,可是那做姐姐的,卻暗中屬意這劍士……”
話鋒至此一頓,又道:“做姐姐的暗戀成狂,卻不能橫刀奪乃妹之愛,於是,她出了家……”
“哦!”
徐文已約略猜到故事的內容,不由“哦”了一聲。
怪老人橫了他一眼,又道:“姊妹倆幼遭孤露,相依為命,乃妹悲乃姐的遁入空門,但卻不知她姐姐的心事,那劍土也不知情……”
接道:“不久之後,做姐姐的奇緣巧遇,得到了上古異人遺留的一尊‘石佛’。”
“啊!”徐文驚撥出聲,這是武林中無法聽到的秘辛。
怪老人自顧說下去道:“於是,她練成了絕世身手,被人尊為‘神尼。她雖然出了家,也得了名,但,卻斬不斷那柔韌的情絲,勘不破那情關。”
“有一天,那劍士為了要早日與情人結為連理,特地到尼庵請命。做姐姐的提出了條件,除非他成為天下第一人,否則不許與乃妹匹配……
“劍士請教如何能成天下第一人,做姐姐的拿出一片唄葉,說,上面所載是佛門至上武學‘金剛神功’,必須純陽之體才能參修,此功若成,放眼宇內將無敵手……”
“習武的人都有一種嗜武狂,試問,平白得此神功,成功之後,又可與情人共偕白首,誰能不動心?那劍士當然感激無限,欣然接受。”
“在做姐姐的安排下,他被引入一個極隱秘的所在閉關潛修。參修了一段時日之後,他發覺情形不妙,真氣流轉不能歸經,險險導致走火入魔。他想啟開與那做姐姐的參研,叩關之下,忽然發現那穿越山峰的秘道,業已被封死……”
“那劍士呼天不應,叫地不靈,他到這時才覺悟自己中了圈套,此生恐怕已難返世間,在極度憤恨與悲傷之下,他幾乎發狂,做姐姐的因愛成妒,施這狠手,他相信那做妹妹的決不知情……”
說到這裡,怪人目中泛起了淚光。
徐文的雙眉,已緊緊地皺在一起,暗思,可能嗎?
“在絕望中,那劍士儘量朝好處想,他希望這不是真實,當他神功有成,那做姐姐的會來啟關,於是,他又潛心研那唄葉,年復一年,他終於發現口訣是被塗改過的,難怪氣不歸經,血行岔道……
“為了要重見情人,他必須活下去,憑他的天賦,鑽研出口訣錯誤的所在,苦苦參修,整整十年,他練成了‘金剛神功’,破關之下,發現這的確是預謀,秘道已全部被毀,與山峰渾如一體,出困是絕望了。於是,他想到千仞絕壁,他集全力于飛升之術,可是,事實又粉碎了這一絲希望,由於先前照錯誤口訣修練,經血走岔,成了痼疾,一口真氣提到極限時,突有濁氣發生,輕身之術始終無法越過某一限度。
“他徹底地絕望了,但他仍然要活下去,希望有一天他的愛人得知真情前來相救,或是那做姐姐的天良發現,使他重見天日,於是,他在渺茫的希望下,苟延殘喘地活到現在……”
怪老人故事說完了,目光中盡是恨和絕望。
徐文被深深地感動了,他同情這不幸的老人。
一個年青劍土,在絕望的境地中,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的確是太殘酷了。
不用問,故事中的劍士是這怪老人,做姐姐的當然是“白石神尼”了。
誰能想象,一個被武林尊為超人的“白石神尼”,居然會做下了這等殘忍絕倫的毒事,等而下之,當今一些自命正道之士,私底下的行為又如何?
太可怕了,江湖鬼蜮,令人無法思議。
徐文想到了自己的處境,這怪老人數十年來,無法出困,自己豈非更加無望?
想到這裡,一顆心登時抽搐起來。
怪老人垂首沉思了半晌,怪地抬頭,目射神光,以莊嚴無比的口吻道:“娃兒,你答應無論如何,為老夫查出杜如蘭的生死下落嗎?”
“答應,可是……”
“可是什麼?”
“怎能脫出這絕境呢?”
“老夫說過自有道理。”
徐文激動萬狀地道:“老前輩有何道理?”
“老夫助你打通生死玄關之竅,然後把本身真元輸送給你,再傳你一式身法,就可以飛昇而出。”
“這……晚輩不能從命!”
“為什麼?”
“老前輩沒理由對晚輩付出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