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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緣”老尼目射精光,迫注在徐文面上,似乎要看透他的內心,久久才道:“小施主何出此言?”

徐文心念電轉,索興豁了出去,追個水落石出,當下寒聲道:“因為上官宏與徐英風結有深仇。”

“可是這非上官宏所為。”

“師太何以斷定如此?”

“上官宏的行動,貧尼無所不知。”

“事情很巧……”

“什麼很巧?”

“徐英風與另一錦袍蒙面人被害之時,恰值在下路過,據徐英風遇害之前的言語,曾提到“衛道會”三個字!”

這是徐文臨時想起來的心機,想詐出對方實話。

“修緣”老尼漠然一笑道:“言語涉及‘衛道會’可能有之,但並不能證明是上官宏或‘衛道會’其他高手所為,如果是,貧尼倒無憾了。”

“在下極想見上官宏一面……”

“為什麼?”

“證實這件公案!”

“修緣”老尼目中逼人的精光再現,沉聲道:“小施主,貧尼不能不追究了……”

徐文俊面湧起了異樣的神色,目光毫不畏縮地與對方直視,微顯激動地道:“追究什麼?”

“小施主已不止一次表露對‘七星堡’事件的關切?”

“這又如何?”

“小施主所練的‘無影摧心手’與徐英風所使的‘摧心’劇毒本是同源?”

徐文一咬牙,道:“在下不否認。”

“如此你與徐英風必有淵源?”

“有的!”

“什麼淵源?”

徐文的面色已成了鐵青,現在只消一句話,局面將完全改觀,如果自己道出身分,也就等於開始了索仇的行動。

是否該再隱忍一段時日,蒐集些具體的線索?

抑是立刻開始行動?

時機與物件是否適當?

心念一連數轉,決定應該在見到上官宏本人,才是最適切的時機,於是,他壓下了將要爆發的仇火,故意裝得激於義憤的神情,道:“淵源不淺,但也不深,武林公道不能泯沒,是嗎?”

“修緣”老尼凜峻地道:“小施主並非由衷之言?”

“在下認為是的。”

“在談公道之先,是否該明瞭是非曲直呢?”

徐文為之一窒,但隨即針鋒相對地道:“在下願聞關於這公案的是非曲直?”

“修緣”老尼冷冷一笑道:“小施主,你曾救過上官宏的命,憑這一點,“衛道會”上下對小施主無理也得讓三分,多尼算承認小施主追索這公案的立場,但首先小施主得坦白道出身分。”

徐文又是一窒,感到有些詞窮,一陣猶豫之後,道:“在下希望與上官宏見面肯談。”

“修緣”老尼一頷首,道:“可以,小施主何時可上桐柏山?”

“現在就可啟程。”

“好!貧尼答應安排小施主與他見面。”

“如此在下告辭!”

“請!”

徐文拱了拱手,轉身便走。

出了廟門,只見紅日初升,林鳥爭鳴,曉霧初收,一片清新之氣,但,他的心裡,仍是被無邊的陰霾籠罩。

證諸父親生前的話,和“過路人”轉述母親之言,他認定仇家是“衛道會”一幫人無疑,可是一些事實的片段,又似乎否定了這判斷!

而從“修緣”老尼的話意來看,上官宏在“衛道會”中的地位似乎十分尊崇,他感到心頭的壓力愈來愈重……

他又想到了慘死開封道上的父親,“普渡庵”人神共憤的事,是他所為嗎?

如果這事傳出江湖,江湖同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工夫不大,他踏上了通往桐柏山的大道。

由於情況的詭譎變幻,每一次上桐柏山,都有不同的心情與感受。

他想,此次在見到上官宏之後,如果對方否認血洗“七星堡”,也不承認殺害父親,自己將採取什麼行動?

目前,“痛禪和尚”不在總舵,少了一個可怕的勁敵,但在“無情叟”等一干高手聯手對付自己時,能操勝算嗎?

正行之間,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徐少俠,留步!”

徐文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第一次,他被人稱名道姓,當下身形一剎,凜然回身,只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漢子,站在相距丈許之處,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自己。

他掃了這陌生漢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