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氣流的聲音,然而史高勒奇蹟一樣地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可……恥……”他在這樣說。
史高勒大笑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樂不可支,可是隱約的,他的聲音裡竟然也隱含了一些形容不出的悲愴。
這時,黑暗中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來,史高勒的笑聲戛然而止,敏捷地閃身躲開。
然後他站定了,臉上帶著不像活人的青色,轉過頭去,看著這一條走廊盡頭執弓的阿爾多。
“閣下。”他繃住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是你。”
那熟稔的語氣讓阿爾多的腳步幾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究竟……是帕若拉?還是史高勒?
“阿爾林?布拉德?法拉?史高勒,向您致敬。”史高勒虛擬了一個脫帽的動作,別有深意地問,“還有您那個喜歡橫衝直撞的小寶貝呢?”
阿爾多心裡一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然而畢竟城府深沉,臉上依然平淡地說:“顯然對於他來說,比起到地宮裡來見你這個叛徒,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史高勒並沒有糾纏這個話題,他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用近乎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好像已經不再動了的路易:“如果當時,您重現人間的時機能稍微提前兩分鐘,我就不會把重劍傳遞下去,說不定這個年輕人也就不用死。”
阿爾多不動聲色地看了路易一眼,估量著目前的情況。
“在活著的時候,把被釘在結界上的生魂強行壓入沉眠,這樣他就會永生永世地守護著結界——聽聽,多偉大啊。”史高勒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