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眼通紅的洛雲瑛,心中嘆氣不已。皇命不可違,如果能納妾,洛雲瑛委屈一點作妾,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聖旨裡還特意說了不給納妾?”齊修遠問,眉頭微蹙。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齊修遠苦笑,千般算計萬般小心,再算計不到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卻對洛雲瑛念念不忘一往情深。自來就算公主下嫁,皇帝也不會明旨不準駙馬納妾的,皇帝這是知道他與洛雲瑛的關係,吃醋了,故意整他的。
“這可怎麼辦?若是皇上故意為之,只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鄒天澤聽了齊修遠的分析,急得不停地踱步。
三人默然無語,房間裡靜悄悄的,就連撲通撲通的心跳也能聽到。
許久後,鄒天澤道:“施月湄還住在芙園沒有住到縣衙,她真的有喜了,肚子已經很大,要不,修遠,以她為藉口,你再進京一趟,想法見到皇帝,求皇帝改口允許納妾。”
鄒天澤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退而求其次,以施月湄作為突破口,讓皇帝允許齊修遠納妾,然後洛雲瑛委屈些,作妾。
洛雲瑛呆呆地看向齊修遠,兜兜轉轉幾年,她竟逃不脫作妾的命運麼?更糟的是,沈佳敏與鍾媛媛不同,如果與沈佳敏共侍一夫,她獨霸齊修遠,肯定心中鬱郁難解的。
“不行!我只
娶雲瑛一人為妻。”齊修遠搖頭。
洛雲瑛感動又羞愧,眼眶一紅,剛憋回去的淚又控制不住流出。鄒天澤斜了她眼,握緊拳頭,恨恨地道:“早些時勸你接受鍾媛媛,你若是同意了,也不會弄到現在的局面。”
他是心疼洛雲瑛與齊修遠的婚事一波三折,鍾媛媛怎麼也比沈佳敏容易解決些,齊修遠娶進門後,若是一直不與她同房,三五年後,一句無子便可休妻。男人大概都是這樣,對於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根本就不考慮她們的感受。
洛雲瑛可沒法透過他簡短的一句話看到他糾結痛苦的內心,她被噎得幾乎要吐血,很想罵鄒天澤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有什麼錯?如果他娶個老婆回家,老婆卻給她戴頂綠帽子,他也能坦然接受麼?
☆、豔姿媚態
洛雲瑛張嘴想大罵;到底咬牙忍下了;只是心中聚積的悲悽抑鬱無處渲洩;激得粉嫩的小臉紫漲,配著那雙紅通通的大眼,看得齊修遠心如刀絞。
“天澤,雲瑛心情不好,你少說兩句。雲瑛,天澤也是為我們好,你放心;無論如何;我的妻只得你一人,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他軟語溫聲,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背後卻是重逾千鈞山一樣的承諾。洛雲瑛心頭震顫,淚水洶湧而出。
“乖,不哭啊!”齊修遠著急起來,也顧不得鄒天澤在場了,把洛雲瑛摟進懷中,輕輕地親吻愛撫。
優雅淡然的嗓音傳入耳裡,熟悉的清新的氣味,溫暖的懷抱。洛雲瑛慢慢平靜下來,她連日與齊修遠趕路,今天下午哭了許久,也乏了,齊修遠一拍一鬨,洛雲瑛慢慢地覺得眼皮很沉,後來再也睜不開。
鄒天澤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強自鎮定的雙眸充斥著寂寥,齊修遠把洛雲瑛哄睡了,輕輕地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後轉身想跟鄒天澤說話,鄒天澤眸中的失落息數看在眼裡。
“天澤,瑛瑛心情不好,你要體諒。”他以為鄒天澤在生洛雲瑛的氣。
鄒天澤無言地搖頭,他怎麼會生洛雲瑛的氣?他氣自己嘴笨,總惹洛雲瑛生氣,氣自己為什麼就學不來齊修遠的溫柔體貼。
“會有轉機的,不用擔心。天澤,這是我和瑛瑛一路上談下來的生意,這些商號都沒有特指哪些款式,你安排人抓緊加工生產,按合約上的每月定量,給他們把貨送去。”
“好。”鄒天澤點頭,接過齊修遠遞過來的契約書後,平板無波的臉變色。
“修遠,連豐熙都拿下了?這?你們一路走來,所有的郡縣都談了合作商號下來了?”
“是的。本來雲瑛很開心的,沒料到又出了賜婚這一樁意外。”齊修遠微嘆,又問道:“各商號加起來,進貨量龐大,工坊那邊人手夠嗎?往外送貨的人,光宋傑和方勇忙不過來吧?”
“工坊那邊沒問題,你家和我家的下人,又介紹了一些沾親帶故的人過來,我想了想,把加工過程分成幾道工序完成,把持最後一道工序的,是咱們兩家的家生子。牛明嘉與牛明歆,雖然年糼,卻十分得力,工坊那邊現在交給牛明歆管理,加工方面由牛明嘉指導,我的擔子輕了不少。送貨我之前讓宋傑和方勇帶帶鄒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