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德,更加不會說出來,這就成了無頭冤案了。
想不到齊修遠竟說動單新民作證。
不!哪怕是死人,他也不容洛雲瑛死後清白,他要讓雲天揹著假金飾案的陰影,飛翔乏力。雲天因假金飾案,現在的銷售只是在外面郡縣,潯陽城裡根本沒人買,一旦翻案還了清白,杜氏的市場將會全線潰敗。
他必須保住杜氏的市場。
杜飛揚對單新民下手了,下毒,毆打……
“齊公子救我……”單新民跪在齊修遠面前,痛哭流涕。
單新民求齊修遠上告,他願出面作證。
“那時候,你不出面作證,現在為什麼又願意?你不怕供出杜飛揚,他不放過你嗎?”齊修遠淡淡問他。
“齊公子,我教你做首飾,並不是二公子指使的……”
齊修遠略愣了愣,很快明白,原來是施月湄……這樣看,這次翻案還不能扳倒杜飛揚了。
“齊公子,求你了……”單新民嚇壞了,短短几天,他被人下毒三次,在暗巷裡被往死裡打揍了兩次,如果不是前幾天湊巧認識一個身懷武功的朋友,那朋友數次救他,他不知死了幾回了。
“你替我作證,你在杜氏就呆不下去了。”
“我現在也呆不下去了,齊公子,老實說,我懷疑杜二公子發現是我教你做首飾了,對我心懷不滿,要殺我,我若是出面作證,還你清白了,求齊公子許我一些銀子做盤緾,我……我要帶著家人離開潯陽。”
“好。”
轟轟烈烈的潯陽假金首飾案重審,在樂州府的嚴查後水落石出。洛氏並沒有銷售假首飾,那些首飾,實是齊修遠試製,洛氏的帳目清清白白,可證實這一點,那天早上售出的假首飾,是因為洛雲瑛生病,店裡的夥計不知情,誤將她放在後院的首飾拿到前面店面出售了,洛雲瑛生病,有那晚深夜來給她診脈的大夫作證。
樂州府知府靳海上旨請罪,稱自己瀆職。前面的請罪奏摺剛送出,他又得到另一個驚人的訊息,一份八百里加急快報,跟那份奏摺一起,遞到了宸帝應崇的御案頭。
“好啊!好啊!嚴仕達,你不僅貪財貪色,還斗膽私換死囚……來人,帶嚴仕達,蕭昌。”應崇大聲咆哮,手裡的奏摺被他當嚴仕達的頭擰了個轉。
“嚴仕達,洛氏一案,還牽涉到兩個人,齊修遠和鄒天澤,是不是?”
這個?嚴仕達垂下腦袋無法否認。
應崇死死地掐椅把,看來,靳
海上報的,竟是真的了。
“洛雲瑛被問斬時,遍體嶙傷,已辯不出原貌,是不是?”
嚴仕達暗呼一聲完了,看來自己死罪已定,家人也無法倖免了。
“嚴仕達,洛氏案件以後,你曾命差役在潯陽城裡搜尋你的逃妾數月,可有此事?”
這事,整個潯陽城的人都可以作證。
嚴仕達嚇暈過去。
“皇上,罪民……”蕭師爺顫抖著舉報出首。將髒水往嚴仕達一人身上潑。
假金飾案不用再複審了,就是靳海查出來的那樣,洛雲瑛根本沒有賣假首飾,而是嚴仕達窺覬她美色,逼奸不遂,不查不察定罪。其後又賊心不死,私換死囚。洛雲瑛現在雖然沒死,卻……
憤怒,心疼,失落……各種情緒將應崇那張剛烈的臉臉完全扭曲,他驀地抓住御案一角,手指死死掐住,在那木頭一角快被他捏碎時,他將整張案子舉起,狠狠地砸向嚴仕達。
☆、風韻正宜
“傳旨,將嚴仕達凌遲處死,誅三族。蕭昌處死。”
“程統領,卑職能告假嗎?”陳五顫顫驚驚問。
“不能,誰也不能告假。”程忠狠狠地踢了陳五一腳。皇帝這幾天憋了一口氣,噴火龍一般,見人就踢一腳,他不知不覺中學上了。
“不就一個見過一面的人麼?雖然漂亮,可也沒有沈貴妃漂亮……”陳五小聲嘀咕。
“你懂什麼?”程忠搖頭。得不到的總是好的,何況,一國之尊心心念唸的人,竟然被嚴仕達逼瘋了,並且在流浪期間,不知被什麼人沾汙了已失清白。這,皇帝心裡能好受嗎?
如果只是平常的失了清白,也許皇帝還會稍稍開解自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接進宮來寵幸,可現在,洛氏的事人盡皆知,也不知什麼樣的賤民碰過她,皇帝再喜歡她,也只能咬牙捨棄了。
“洛雲瑛!”
杜飛揚一拳擊向桌案,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假金飾案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