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他接近商號和工坊,府裡最好也別給他進去,等我能現身時,我去找他把話說清楚。”齊修遠又叮囑鄒天澤。洛雲瑛昨天到後來,還是把商彥和羞辱她的事說了。
“彥和人還不錯啊!你怎麼總是這麼排斥他?”鄒天澤不解,上次商彥和幫他搞定嚴仕達的批文,他對商彥和的印象改觀了許多。
齊修遠皺了皺眉,有些難以啟齒,被一個男人喜歡,愛人又被人羞辱過,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洛雲瑛見鄒天澤不以為然,怕鄒天澤大意上當,她咬了咬牙,開口道:“那一次,就是那晚,我是從商府出來的。”
“哪一次?”鄒天澤愣了一下頓悟,那張棺材臉氣得扭曲,他騰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那晚那人,是商彥和?你怎麼不早說,我去找他算帳。”
“回來,天澤,商彥和
應該是女人。””齊修遠拉住他,說出了心中的懷疑。洛雲瑛跟他說了商彥和羞辱她的事後,他開始氣憤不已,後來心念一動,很快想通,與商彥和同窗許多年,商彥和對他很好,他卻總是覺得商彥和捉摸不定,內中因由是,商彥和對自己好得有些過份和莫名其妙,洛雲瑛一說商彥和可能喜歡他,他馬上想到,商彥和可能是女人。
“女人?”
“嗯,你想想,我們同窗的那些年,她是不是從來都與人保持距離……”
商彥和是女人,那麼洛雲瑛那晚應該只是受傷,沒有……鄒天澤略為平靜些。
“修遠,那你有什麼打算?”
齊修遠淡淡道:“找她說清楚,讓她知道我清楚明白一切,她若是敢再動雲瑛再做什麼小動作,我不會放過她。”
他言語舒緩,語氣平淡,然其中的肅殺之氣,連鄒天澤也覺凜然一寒。
“還有一事,天澤,我想,施月湄的事,也不能只寄希望於她生下的孩子與杜飛揚相貌相似。咱們或許可以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讓她和杜飛揚反目,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或者,讓她顧不得賴我了。”齊修遠沉吟了一會又道。
“若她和杜飛揚反目,那……會不會就抓著你不放?”鄒天澤有些不放心。
齊修遠搖頭:“我覺得不會,她肚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自己有數,況且,現在又有了沈佳敏,御旨賜婚,不準納妾,她不可能嫁給我了,我估計她現在急壞了,我們再加一把火吧。”
“怎麼加?”
“你這樣安排……”
“好。”
鄒天澤急匆匆離去前去安排,齊修遠抱起洛雲瑛坐到他膝上,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默默無言。齊修遠這個安排,除了要逼施月湄,還有要把鍾瑛瑛從洛雲瑛體內逼走的打算,洛雲瑛剛才聽了他的佈置,心中也明白這一點。
“雲瑛,我想讓她好好去投胎,不是對不起她吧?”齊修遠意外地有了些許軟弱之態。
“不算,其實你對她,仁盡義至了。”洛雲瑛笑著捶了齊修遠一下,假裝惱怒道:“你就不擔心走的是我?”
“不擔心,我相信,你的意志力會戰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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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瑛和鄒天澤的親事沒有舉行,沈佳敏住到了鄒家,甚至嫁妝也拉到鄒家去,潯陽城裡眾人議論紛紛,然而此事鄒齊兩家三斂其口,無從打聽。
謠言越傳越離奇,甚至有人說齊修遠在京城裡,結識了安寧公主,皇帝不想把妹妹嫁給齊修遠,因而將沈佳敏賜婚齊修遠,而洛雲瑛傷心齊修遠變心,才要嫁給鄒天澤,可惜成親那天,沈佳敏見了鄒天澤喜歡上鄒天澤了,她身份尊貴,鄒天澤與洛雲瑛的婚禮才舉行不下去的……
謠言說得有榜有眼,杜
飛揚也聽到了,只恨得坐立不安,公主喜歡上齊修遠?杜飛揚相信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雖然他心中對齊修遠恨得牙癢癢,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鮮少有女子不被齊修遠吸引的。
破壞了齊修遠與沈佳敏的親事,會不會反正促成齊修遠當上駙馬爺?
杜飛揚正絞盡腦汁想著新的毒計時,杜仲把他召回府裡。
“揚兒,爹要把杜氏整個盤給雲天……爹打算賣了,把銀子分成三份,爹留下一份,你們兄弟一人一份,拿去買地放租,比做買賣更省心。”
杜飛揚整個人呆掉了,沒了杜氏,他還剩下什麼?雲天只有首飾,杜氏的首飾生意雖然給擠得七零八落,可是他當上家主後,把布料生意又從杜飛麟手裡要了回來,有布料跟脂粉這兩塊撐著,首飾這一塊雖然賺的比以前少很多,卻也不是不能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