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衛氏含淚點頭。
這麼說,他們是百口莫辯了。不過,嚴仕達不是清官,他這是收受了杜飛揚的賄賂,在明知她是被栽贓的情況下這樣做,他要達到的目的是?應試是想搞出莫須有的政績,藉機收受鄒家與齊家的鉅額賄賂。
洛雲瑛緊張地思索著,齊家在潯陽的聲望,齊白氏兄弟的地位,齊修遠的功名,這些因素都決定了,嚴仕達不敢將齊修遠判刑定罪的。鄒天澤呢?鄒天澤可以推託,他只是投資,沒有具體參加,一概不知情。
但是,案子出來了,不可能一個犯人都沒有的。
洛雲瑛閉眼,再睜眼時,眼裡一片清明,她示意鄒衛氏湊到耳邊,低低地吩咐起來。
“啊!這?”鄒衛氏張大口,愣愣看她,眼中是不忍與疼惜。
“衛姨,就這樣辦吧。你不用跟鄒公子說實話,只告訴他讓他這麼說,爭取早些出去,在外面活動活動,才能儘快救我和修遠出去。”
鄒衛氏在送禮活動,齊家為了齊修遠,雖然有齊白氏兄弟的權勢依仗,但怕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是賣田地給嚴仕達送了重禮。
“哈哈哈……”嚴仕達看著桌子上的銀票,笑得合不攏嘴。
“老爺,這個杜二公子真夠意思。”蕭師爺在一邊湊趣。
“是啊,他弄出這麼一個案子給本官,處死一個洛雲瑛,齊家不會追究,我往上一報,本官慧眼辯奸商,這政績!哈哈哈,再把這次得到的鄒家和齊家送來的這一千兩銀子拿到京城裡打點……哈哈哈……
師爺,我們一路高升……”
“恭喜大人,卑職就靠大人提拔了。”蕭師爺忙不迭恭維。
“這裡還有杜二公子送來的銀票,師爺,咱們二人二一添作五,分了。”
“不……不不……大人,卑職不敢要……”
“大人,商彥和求見大人。”差役來報。
嚴仕達正與蕭師爺你來我往推託著,聞言面面相覷。
“商彥和的目的?”
“替洛雲瑛求情的?”
“不見。”嚴仕達大聲道,為快到手的銀票哀悼。
“大人,怎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草民可是給大人送禮的。”商彥和搖著摺扇,笑吟吟進來了。
“本官清正廉明,不收禮,你走。”嚴仕達挺腰,正氣凜然,那腰板轉瞬間又彎了下去,卻是商彥和手中摺扇一揮,他跟前的書案被削掉一角。
“本……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嚴仕達與蕭師爺嚇得尿褲子。
“大人,不用慌,草民說了,是給大人送禮來的。”商彥和從懷中夾出一張銀票:“五百兩銀子,大人,我要你一根汗毛都不少,把齊修遠放出來。”
“這個本官可以答應。”嚴仕達搶過銀票:“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說完。”商彥和嫵媚地笑著,又夾出一張銀票:“這五百兩銀子,買洛雲瑛……”
“洛雲瑛死罪已定,本官沒法答應。”嚴仕達哭喪著臉,案子搞出來了,沒有主犯,他很難做,五百兩銀子只能生生拒絕了。
“洛雲瑛死罪已定麼?那我就省了這十萬兩銀子了,本來是想跟大人說,這五百兩銀子買洛雲瑛死罪的,大人,草民告辭。”
嚴仕達氣得咬牙,咬完牙又放下一顆心。
“本官可以結案了,師爺,擬報,再把洛雲瑛昏迷時我們已按了手印的那份供狀一起呈上。齊修遠和鄒天澤麼?證據不足,就不要提到,至於什麼時候放出去……”
“大人,這兩人不宜放得太早,恐生事端,等洛雲瑛問斬了,再……”蕭師爺獻計。
“好,可惜了一個小美人了,想想歌舞會那天那個風姿,那日公堂一見,那天的淚痣可能是水泡,也不見了,更加美,那個白白的屁…股,老爺我……”嚴仕達無限嚮往又惋惜,那天他的子孫根都起立了。
上峰有難,作為狗腿自然要排憂解難,蕭師爺明白自聖旨下令四美自行婚配後,嚴仕達一直肖想納洛雲瑛為妾,只是洛雲瑛已經是半公開的齊修遠的人,他不敢輕舉妄動。
“大人,不若如此……”
“這個……”嚴仕達遲疑:“齊修遠沒處死,萬一走漏風聲。”
“大人不日就升遷離開潯陽,齊修遠如何得知?再說,讓洛雲瑛喝了失魂引,她什麼也記不住了,依了大人成了大人
的人,若果齊修遠日後遇到,大人咬定是同貌之人,那時他就算明知道是洛雲瑛,又怎會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