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粒,放於老地方,毒心”,簡一立刻就聯想到定是什麼地下勾當,但再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沮喪的簡一回到樊多身邊,“沒找到解藥,只找到一張寫著‘已煉成幾粒,放於老地方,毒心’的紙條”,好像早已預料到結果的樊多睜開眼,不見沮喪,但那眼底極力忍耐的痛還是隱約可見,“‘毒心’原是郎府前府主的妹妹,雖被逐出郎府,但未免惹上麻煩,把她的屍體燒了吧,也不可向外人提及今日的事”,說出短短几句話的樊多汗滴順著鼻尖滑落,眼睫再次無力的垂下,怕忍不住眼淚的簡一立刻轉身去處理“毒心”的屍體。
再次回到樊多身邊,看樊多呼吸平緩,身子也不再顫抖了,簡一有些疑惑,樊多笑著解釋說“毒每隔一段時間發作一次”,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的簡一看著在紅衣映襯下愈加蒼白、但仍努力安撫自己的樊多,揪心的疼。
天暗了下來,籠罩在黑暗天幕下的樹林愈顯陰森,寒冷的風從四面傳來,也傳來了野獸的吼叫聲,在夜晚行走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是不明智的選擇,然相依在一起的兩人又該怎樣度過這個陰冷而又危機四伏的寒夜?
上貓撲 拿Q幣。mPzw。無彈窗
'21'狼來了
只能在林中過夜的兩人遇到了大難題,要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夜,勢必要生火取暖,火光還能驅趕靠近的野獸,然而冬日光禿的樹幹缺少了昔日濃密的枝葉,阻擋不住寒風的腳步,於是,幹木加上寒風,遇火就著。簡一在焚燒“毒心”屍體時,就手忙腳亂的去追著踩滅因被風吹遠的火星而燃著的枯枝。此時的氣候地理條件,也可稱得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然而就目前兩人的狀況,飽受驚嚇的簡一內傷不輕,因強烈的求生意志以及有樊多要照顧,才苦苦支撐,懷中抱著樊多的她又哪能重複坐下又站起的動作,去追那被風吹遠的火星?若把樊多放在地上,早已感受過地上冰涼的她又怎忍心那承受著噬骨之痛的顫抖身子再多遭一份兒罪?
若生火之後不去管那被風吹遠的火星,簡一可以不負責任的不在乎是否引起樹林火災,但不能不在乎兩人被火困住的危險了。
退一步講,不去生火禦寒,相依的兩人或許靠彼此的體溫勉強度過寒夜,但卻不能對那不時傳入耳中的獸吼聲置之不理。儘管簡一幻想著要是所有的動物都要冬眠就好了,然殘酷的現實是,冬日的飢餓野獸愈加殘暴,一旦發現獵物必會鍥而不捨,而他們兩人極有可能成為野獸口中的美味晚餐。
左右為難的簡一把目前的困境說給樊多聽,她並不是有意給樊多增加困擾,只是想以說話的方式來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希望多少能減輕他的疼痛,原本簡一建議樊多痛就喊出來,但那個倔強的人兒愣是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簡一認為沒受過疼痛的人不可能忍受疼痛,反之,能對那種毀天滅地的疼痛一聲不吭的人又承受過怎樣的疼痛?由此不難猜測,在樊多高強的武功、出眾的成就背後,他又經歷過怎樣的痛?
也許樊多以往遇痛就是沉默忍受,也許樊多不想在簡一面前失態喊痛,而此時蒼白脆弱的他卻比平日優雅出塵的他更加輕易的撼動著簡一的心,更加深刻的在簡一心中烙下印記。
“樹……”,微弱吐出一個字的樊多嚥下了剩下的話,簡一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在問他之前也已想到目前相對安全的地方就是樹上,樊多止住要說的話,怕是想到以兩人目前的身體狀況,怎麼能轉移到樹上?但是,總要試一試,不能坐以待斃。
逐漸黑暗的樹林讓簡一看不了太遠,就仰頭觀察了一下兩人周圍的幾棵樹,要選擇一棵有著能坐人的枝杈、坐人的枝杈離地面的高度還不能讓野獸夠得著的樹,老天保佑,周圍的確有著這樣的一棵樹,不用再去遠處尋找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兩個受傷的人弄到樹上。
略加思索後有了主意的簡一,在樊多耳邊訴說著自己的辦法,隨後把樊多輕放在地上,迅速的脫下外面的幾件衣褲,只剩下貼身的衣褲,現在在保命的前提下,其他所謂的男女避諱等顧慮只能拋之腦後了,好在沒有武功也沒有羽絨服的簡一穿了好幾層的衣服御寒,簡一把幾件衣服打結連成一條長繩,繩的一端系在樊多腰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
簡一把樊多抱到選中的樹下,自己則開始爬樹,雖沒爬過樹,但也見過小孩子爬樹的簡一看著沒有任何落腳點的樹幹,只能雙手抱樹,雙腿纏樹,好在這是棵年輕的樹,不粗的樹幹可以讓簡一抱攏,簡一完全依賴手臂的力量,手臂向上探一點兒,身子向上蹭一點兒,每向上移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