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將潮乎乎的衣帽換掉。匆匆洗漱了,正要到那邊服侍芳華起身,一隻腳已經跨在了門外,另一隻腳卻再也抬不起來。
怎麼便忘了,四公子昨日已惱了自己,吩咐不叫近身伺候。大早上的,又何必去礙他的眼,惹他不痛快了。昨夜裡面倒還安靜,想開未曾出事。橫豎他今日便要離京,一二年才得回來。到那時公子已恢復了皇子的身份,搬回宮中居住。縱使他再放不下,也會知難而退的。想到這裡心下略安穩了些,在椅中坐了閉目養神。
說是養神,卻怎麼也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芳華昨日拂袖而去的背影,還有那些近乎絕情的話。時鳴微微睜開眼,忍不住用手按著胸口,那裡有說不出的難受。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四郎果然長大了。”言語中透著淒涼的孤寂。
令德與林溪兄弟換了便服,輕車簡從的將晴池送至十里長亭。令德撫著晴池的肩千叮嚀萬囑咐,兄弟們自然也有一番話講。晴池牽了芳華往一邊去,明明心中有想著要跟他說的話,此刻卻是如鯁在喉。想起昨晚之事不免心存羞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