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種子在他心中慢慢的生根了。
現在,當他看到小尼姑脖子上那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時,這顆種子終於破土而出,帶給了趙謙平生第一縷感情的綠色。
忘了剛才心中還有的慍怒,也忘了自己想要收拾靜月的心思。
趙謙緊緊的抱住靜月,心中害怕極了,差一點,自己就失去小尼姑了,就失去僅有的那點溫暖了。
靜月不知道趙謙為什麼忽然變得悲傷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趙謙死抱住她不放手。她敏銳的感覺到,趙謙的心很不平靜,他在害怕,他在不安。
她輕輕拍著趙謙的後背,溫柔一笑:“交給你個任務,來幫我上藥,我快痛死了。”
趙謙一聽靜月說疼,這才放開了她,扶她坐到椅子上,拿來布巾,輕輕的幫她擦拭傷口。
靜月是如何聰明剔透的一個人啊,一聽趙謙如此的安靜,必定是心懷傷感,此時怕是極需要安慰。
“沒事的,這點小傷,沒兩天就好了。”靜月不太會安慰人,說出來的話,乾巴巴的沒有什麼勸服力。
趙謙從靜月手中接過藥瓶,倒出點藥膏,輕輕的抹在那傷口上,薄薄的嘴唇抿的緊緊的,活象誰欠他八百兩銀子似的。
靜月一聽趙謙仍沒說話,琢磨了琢磨,又開口道:“我這幾天仔細幫你算了算,你其實還能得個兒子的。”
趙謙手上一滑,差點沒把靜月的脖子給捅個窟窿,剛才抹好藥的地方,又讓他給弄出血來了。
他手忙腳亂的用布巾將血擦乾淨,順手將那布巾給捂在傷口上了。
“小尼姑,真的麼?我真的還能生兒子麼?”
趙謙於子嗣上,一向艱難。只有正妻吳氏幫他生過一個女兒,三歲上還夭折了。
這個時代的男人,對兒子是極為看重的,若是沒有兒子,那就是“絕戶”,不僅僅會斷子絕孫,還會被人嘲笑辱罵。
趙謙就不止一次的被人罵過是“絕戶”,說他壞事做多了,老天爺罰他斷子絕孫,死後都沒人給他燒紙。
何況,從趙謙本心來講,他是喜歡小孩子的。
當初得了那個女兒,趙謙歡喜的大排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