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裝滿了水,力道已盡,每次重新罩氣,必
定再灌入不少池水入肚。看來,兩個傢伙快完蛋了。
她毫不動容,轉身去拖被迷昏的人,一次拖兩個,五個人分三次丟,費了不少工夫。
牟子飛將中海拖入之後。地牢門卻為了準備讓天香在慮理了水牢的事之後再進來,所以
並未關閉上。
而她卻並不急於進入地牢,因為她不願親見中海被乃父用酷刑虐死,盡避中海已經拒
婚,她仍然難將中海忘懷。眼不見為淨,她只好藉故留在室外,“噗通通……”水擊如雷,
水柱上衝,兩具屍體落水。
巴圖活佛相距最近,一陣動盪,褲子做的浮筒向外蕩,氣體迅速洩出。巴圖活佛“咕嚕
嚕”喝了幾口水,狼狽地重新做成一個浮筒,大叫道:“放我一條生路,貧僧發誓立即退出
中原。”聲落,人向下沉,好半晌方重新浮出水面。
天香站在池旁,冷笑道:“禿驢,你說的倒蠻輕鬆,將你的屍骨沉埋在牢尼餵魚蝦,不
比放你返回故土好得多麼?”
“放了我,我的朋友不會來找你們,不然,日後你們將後悔無及。”
『歡迎你的朋友前來送死,你不用指望了。”她冷笑著答,轉身去拖另兩具屍體。
地牢中,中海悠然醒來,首先,他看到眼前站著臉色猙獰、眼神怨毒的虎爪追魂牟子
飛。他想動但已經不可能了,身入牢籠,大劫臨頭。
這是一座地方不小的地底牢房,右首一列共有三座鐵柵小間,裡面還有四個奄奄一息的
囚犯。左面是刑室,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有上吊刑的吊環。有可打入鐵箍的頭箍.有四
面有栓索的灌水臺,有中有壓膝板的老虎凳。有拉松筋骨的閻王架……那一列刑具架上,有
各式利刀,從細長而薄的分肉刀至砍腦袋的厚重劊刀,樣樣俱備。
皮鞭、荊條、夾肉竹板、碎骨槌、腳板鋼刷、腦鑿……每一件刑具,皆令人望之心寒,
魂飛魄散的。
他所站處,是一處下面有一深約半尺,圓徑五尺餘的淺坑,頂壁垂下一根木樁,兩側各
有一條設有鋼環的鐵柱。他的頭髮被木柱上方的鋼環扣系得結結實實,雙手外分,左右鐵柱
上的鋼環扣緊他的手腕,用牛筋紋得緊緊地。腳下也有兩個鋼環,分別以牛筋栓牢。除非有
九牛二虎之力,不然休想脫身。
他那插著飛刀皮護腰擱在靠壁根的釘板臺側,衣褲盡脫,只留下一條犢鼻褲掩住下體,
地底溫暖他居然感到渾身發冷。
“完了!我落在老狗的手上了,當初我該一飛刀斃了他的。”他在心中暗叫,後海不
迭。
身前不遠,牟子飛正在系圍裙,象個屠夫,壁根火刑爐炭火熊熊,烙具已在爐中發出可
怖的紅光了。
牟子飛繫好防汙圍裙,在中海面前咬牙切齒地一站,臉色猙獰已極,先“劈劈拍拍”給
了中海四記陰陽耳光,然後泛起陰毒的冷笑。
他以飽含怨毒的眼神盯著中海,問:“姓龍的,你知道你目下的處境麼?”
中海已看情了四周的環境,絕瞭望,知道死期已近,反而倒無面謂了!死,也要死得英
雄些,冷冷地說:“這兒是閣下的地牢刑室,先前只道你隱姓埋名已經改邢歸正了,看了這
座地牢刑室,原來你暗中仍在為非作歹。”
牟子飛陰陰一笑,毫不隱瞞地說:“不錯,牟某仍在為非作歹,不然的話,下半世那會
有好日子過,你以為有了田地便夠開銷了麼,不夠的,官府的錢糧丁役你該知道負擔不輕
呢,再說,早年我那些朋友仍在世間浪蕩,他們一天不死,我的身份便會有暴露之虜,因此
我必須替他們打算,請他們早日離開這亂七八糟的塵世。”
“哦!原來如此,難道你一口氣殺了嵩高莊六十四個……”
“你大概還不知道泰山村,那座鳥村死得更多。”
“今晚貴村大概也得陪上不少命了。”
“哈哈哈哈!”牟子飛狂笑,聲如梟啼,笑完說:“請放心,死的決不是我牟家的人,
多死幾個不打緊,我這座藏珍秘室金銀如山,要人多的是,有金銀可使鬼推磨,你知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