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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算是謙恭的,但聲音裡深沉的單音穿透了她,未經通報便開始攪動她荷爾蒙,可他仍在作著檔案。哪一方對她的情緒都沒多少幫助。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你的建議不再有效了?”她挑釁。

“你是在告訴我,你要重新考慮你的回答了?”他已同樣無趣的腔調回應道。

赫敏抬起了下巴。“我對婚姻沒那麼隨便,教授。你我共享著同一個夢魘,可我甚至都不記得它和這此中的緣由。你比我大了二十歲,而除了魔藥和共抗伏地魔之外,我們沒有一樣共同之處。”“你忘了對於納威隆巴頓深切的厭惡。”

“我不厭惡納威。他只是讓我煩到不行,還有你在把他嚇成那樣的時候。”赫敏告訴他。“盧修斯馬爾福和他的跟屁蟲*兒子才是我唯一真正嫌惡的人。”

“想來這算是個開端。”他懶洋洋的說道。“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們在一起工作的不錯。”

赫敏接近他的桌邊,她的手鉤在身前。這姿勢多是出於不安而非有意為之,且她多半沒自覺到胳膊廓出了顯而易見的身孕。

“我不否認同一位純血巫師結婚能夠免去我的許多困窘,但是我很難用一個問題去換一個更糟的回來。”

“我理解你的難處,格蘭傑小姐,赫敏。”他自我糾正。“但是想必你能理解,一位單身女巫撫養一個嫡出的孩子是有多麼的困難——尤其是這詳細情況是否會變得眾所周知。”

奇異地,赫敏知道他並不是在用事實來威嚇她,而是試著庇護她躲過那她已然品味到的嚴苛。赫敏實在不大相信她能有那份蠻勇把這類事情說出口,但她的最深處仍然是明白他,想念和他的談話,並且為失去和他發展出的嘗試性的友誼而哀悼。〃

“有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決定,而我已準備獨自前行。不過,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嫁給你,你得給我要比你已有的要來得好的理由。”

斯內普擱下他的羽毛筆嚴厲的看著她。“如果你期望我帶給你鮮花或是心型巧克力,只怕你要有的好等了。”

“我所有的心型巧克力比我需要得多多了。”赫敏提醒他,想想那一櫥子殘留的醫療巧克力。她想象斯內普帶著把魯特琴和月桂樹冠,像個外頭大堂裡畫像上東倒西歪的文藝復興時期情人,她險些兒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該對我知道的比這多些。”

“我將會很樂意去發現我們是否能有最渺遠的一致之處。我最初的期望是我們能夠成為朋友這一類的,特別是在你說你希望成為撫育這孩子的一部分。我更情願去想象你像個友愛的伯父,每隔一個週末來探訪一次。”

“這就是你想要的?”

赫敏嘴發乾。他沒有動,然而西弗勒斯斯內普高大的身軀,帶著自我把持的那份沉靜,這幅畫面突然衝擊了她。他的黑髮框著長臉,而那雙黑眼睛裡的強光抓攫著她,像是諺語中的那條蛇和它的捕獲物。這男人是危險,亦是超群的,而現在,她意識到她已被這種她從來不曾知曉其存在的作風吸引住了。

“你想要的是什麼?”她反問,看見他黑曜石般的眼中閃過一道她無法辨識的光芒。

“我想要賠償你身上為我所招致的傷害。我想要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他強調道,“生活在像樣的環境之下,他的母親不需要擔心她在哪才能弄到錢,有了上頓沒下頓。我想要他平安和快樂,我想要他的母親也是這樣。”

“那我想我們該就像之前那樣繼續下去,”赫敏建議道,“然後看看我們相處得如何。而在這之後……”她沒法去想在這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那我們走著瞧。”

斯內普從他的凳子上站起來,繞過了桌子,他的靴子擦在石地上僅如耳語一般。她的身體為他的接近起了反應,而當他近得足以令她將手放在他被黑色毛料包覆著的胸膛上時,她不得不狠狠地壓制緊控住自己。他對她簡短、禮貌的一躬身,這另一個世紀裡的禮節再一次提醒了她,巫師文明不過是在表面上類同於那個哺育了她的世界。

“很好,格蘭傑小姐,赫敏。我們走著瞧。”

第十二章 上

三月到來了,冰冷潮溼,就像只無教養的狗。赫敏往房裡的日曆標上離復活節假期前還有多少個星期,什麼時候是學期末得登上霍格沃茲的火車回家探訪上三個星期。她給父母寫的信仍只是些比學校裡的新聞和目前的學院聲望稍認真些的東西,而父母對她的秘密仍然毫無知覺。莫名的她想,要是在回訪的期間她繼續穿著肥大隱蔽的學院長袍,沒準他們會注意到。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