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白蘭地坐進了安樂椅。房間那端，Hermione繼續寫著假期作業，生平第一次把作業留到最後一分鐘才動手。沉浸在跳躍火光以及她鵝毛筆有節奏的沙沙聲中，他啜飲著白蘭地，一時間感覺寧靜無比。

作業終於收了尾，Hermione收拾起羊皮紙、擰緊墨水瓶、全部歸進書包然後躡手躡腳溜到Severus身側。他抬眼瞥她，臉上歡迎的表情柔和了他的唇角線條。

“終於完了？”他問道。她點點頭伸懶腰，手撐在後背一小塊僵硬肌肉上，無意間突出了懷孕隆起的肚子。Severus抓住她一隻手往過拉。Hermione感激的蜷到他腿上，但是巨大的肚子讓她優雅盡失，疼得他不滿的哼哼了一聲。

“抱歉。”他讓她靠上胸口時，她找了個大家都舒服的姿勢。

“是為你硌巴巴的胳臂肘道歉，還是為你晾了我一整天？”他假裝嚴肅。

“都有吧。可就算最後幾個小時我沒搭理你，你這不也活得好好兒的嘛。”

“Well。”他說。“其實我早些時候有試圖勾引你來著。”

Hermione抬身。“勾引我？”

“勾引你。一想到我遲早都會面臨指控說我勾引你，於是我就琢磨著，不妨讓它確有其事好了。”他若有所思的皺著眉。“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勾搭小妞兒的技術顯然不到家——你甚至都沒注意到。”

Hermione呻吟，臉扎進他頸窩。“我學習時有點兒一根筋。就算房間裡有個地精滿地跑，直到它過來啃我的羽毛筆我才會發現。”

從他胸口聽得的笑聲帶著迴音轟隆隆。“你準一掌扇他鼻子上，讓他滾回花園裡去。”

“那麼你想到床上去麼？”

“現在不想。”Severus頭依著她的頭。“我想再坐會兒。”

“有事情困擾你？”Hermione試探的問。

“不，完全沒有。只是在思考無休無止又變幻莫測的命運。”

她輕輕的笑。“你以前提過一次。”

“Hmm。或許我該感激這份變幻莫測——誰也沒預見到我會坐在這裡，手裡拿著Albus的好酒，懷裡抱著Hogwarts的女級長。”

他讓她待得更舒適，Hermione把頭垂到他肩上，又舒服又暖和，非常有家的感覺，且沒那麼多煩心事。

二十小時後，Severus踏上去往Hogwarts入口的小徑，一手拉著Hermione，一手拉著Hermione的行李。校車一個多小時前就到了，但還有少量學生在草坪上徘徊，些許警醒的盯著這位失蹤了有些時日的教授，大部分人完全忽視了他正和女級長在一起的事實。他用怒容瞪跑了他們。

“他們只是害怕你回來教課。”Hermione說。由於沒有得到微笑回應，走到離石階只剩幾碼的時候，Hermione也就放棄了任何逗他高興的嘗試。

“我要你保證會處理好健康問題、NEWTS和NEWTS以外的事。”他把行李放在通往主門的臺階上。

“我儘量……”黑眼睛射給她一個尖銳眼神，Hermione笑起來，很微小很微小。“我保證。如果你保證會小心的話。”

“我會盡可能的小心。”他回答。

Hermione站在同一高度看著他。“我愛你，Sev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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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one。”他做個鬼臉，表情遠未達到他出了名的輕蔑模樣。但是他停了下來，吸了一口氣。“即便它發生了，我也不明白你有多喜歡我。”他承認。“但知道這一點讓我很高興，而我承認自己很自私。”

她眼睛明亮，他很肯定她一旦進到臥室就會哭出來，然而當他最終不帶任何進一步爭論的接受了她的表白，一朵微笑在她唇上綻放開來。Severus絕望的想要親吻她，想把她抱進臥室和她Zuo愛直到兩人誰也動彈不了。取而代之他握起她的手，指尖撥弄著婚戒上的寶石，溫柔的舉到唇邊。

“這很傻，但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離開。”她輕輕抽泣著告訴他。

“小傻瓜。”他同意，心中感覺如出一轍。

“那就數到三？”她傾身吻他臉頰。“一。”她呼吸，然後吻了他另一邊臉頰。“二。”她的唇甜蜜的緊貼了他的一瞬。“三。”

Hermione率先轉身，拿起東西直直走向開闊門道。她沒有回頭。Severus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