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並反駁說:“你這廝當初回國的時候,像哈巴狗一樣的告訴我:國家大事由我做主,你只管祭祀祖先。如今我把什麼事都給你安排妥當了,讓你只管享受國君的待遇,喝著小酒,用MBA知識管理自己的二奶群,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但衛獻公說話的物件是公孫免餘。公孫免餘既然是一名公孫,他當然要維護君權,所以他對衛獻公說:“君上不用煩惱,臣請求允許,前往寧喜府上,按春秋禮儀狠狠的斥責他。”衛獻公快樂的慫恿:“趕緊,別耽誤時間。”
公孫免餘出了宮城,沒敢耽誤,直接趕到寧喜府上,責備寧喜說:“我聽說晉國君主聘嫁的事情,執政已經安排妥當了。這樣的國家大事,依據禮節,執政是不是應該徵求君上的許可?”
寧喜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這是“國家大事”?君上回國的時候曾跟我有約定,公子鮮(子鮮)是這個約定的見證人,我費心竭力,不讓君上為國事憂心,不過是履行了當初對君上的承諾。怎麼,誰不滿意?是公室子弟不滿意,還是子鮮不滿意?”
寧喜這番話讓公孫免餘無話可說,他憤恨的離開寧喜的府上,一路走一路心想:“我是公孫,我一個公孫代表國君跟你說話,難道這還不夠湊屁的,你竟然拿話噎我,看來你是想找死了。”
公孫免餘的憤恨,以及衛獻公的惱怒,讓他們都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信諾。
公孫免餘拂袖而歸,氣憤的對衛獻公說道:“寧喜無禮甚矣,何不拘而殺之?”
衛獻公面有慚色,很不好意思的對公孫免餘說道:“若非寧氏,寡人無以復國,以前寡人歸國前跟寧喜約定:政由寧氏,寡人唯主祭祀而已!如今我怎麼可以背棄當初的諾言呢?……這世界以成敗論英雄,我言而無信,勝利了大家不介意我的言而無信,如果失敗了,那不是白白留下失信的惡名。”
公孫免餘聽了,一聲冷笑:“君上信任我,讓我去譴責寧喜,知遇之恩,無以為報。臣請以家丁攻討寧喜,事成則歸於君,不諧則臣獨當之,吾君暫且假作不知,可也?”
衛獻公想了想,爽快的答應了:“好啊!這是你個人的主張。事情成功了,你一定把國政大權交還寡人……嗯,萬一你失敗了,我可什麼都不承認,你這是純屬個人行為,與寡人無關啊!”
公孫免餘回答:“一定成功!寧喜被晉國拘持一年多,重新掌權之後,得力家將都不在身邊,他還自以為身在國都之內安全無比,從不防備有人突然攻擊他。臣手下有三十名家將,假借拜訪寧喜再度勸說他,這三十人足夠殺寧喜了。”
衛獻公不放心,又反覆叮嚀:“卿當謹慎行事,萬一事情不成功,後果你都要承擔下來,可不要拖累了寡人。”公孫免餘點頭稱是,隨後告別獻公回府而去。
稍後,公孫免餘回到自己的府第,召來宗弟公孫無地和公孫臣共謀其事,二人都表示贊同,並願擔任前驅。也是這寧喜該死,這時候恰逢寧喜在府中安排春宴,慶賀自己脫離晉國人的監禁。他壓根沒想到公孫免餘會因為他的拒絕而產生怨恨,所以還寬容的派人邀請公孫無地和公孫臣赴宴。於是,這二人就率領家丁奔寧府而去,乘其不備,全力攻打寧氏。
戰鬥進行當中,衛國大夫右宰谷聽說寧府有賊,急忙過來探問訊息,公孫免餘先將右宰谷斬於門下。寧喜聽說右宰谷來救援,開啟了大門,公孫免餘率兵一擁而入,寧府上下登時大亂。
寧喜不知就裡,急忙問道:“賊人在哪裡?怎麼會有亂賊在白日、於國都中,攻擊執政的府邸?”
公孫免餘衝了出來,得意洋洋的說:“我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所以有我存在,就代表了全衛國的人都反對你,你問什麼盜賊的姓名,盜賊是舉國之人”。
寧喜見事不對頭,轉身向後堂奔走。公孫免餘窮追不捨,寧喜繞著廊柱轉了三匝躲避,身中兩劍,死於柱下。
事後,公孫免餘認為自己如果因此事被衛獻公重用,不免讓人以為他出於個人功利而慫恿衛獻公違背承諾,所以他拒絕了衛獻公的封賞……但他請求衛獻公封賞自己的兄弟,重用自家的家主。當然,後半段事實,書寫歷史時刻意省略了。
執政死亡於國都,衛國“不準明白真相的老百姓”恐慌起來。原先衛獻公承諾的擔保人公子鮮聽到確切訊息,立刻收拾行李準備出逃,衛獻公聽到這訊息,慌了神,趕緊派人,請求子鮮留下,子鮮憤然回答:“我作為國君信諾的擔保人,最後國君違背了承諾,我如果無恥的繼續生活在衛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