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一下魏錡的衝鋒。”
韓起說罷,向巢車爬去,趙武回身招呼侍從:“帶上我的酸菜罐,跟我來。”
巢車升起來了,巢車邊上,身材高大的林虎雙手舉著酸菜罐,把酸菜罐頂到頭頂,以便讓趙武能在巢車的望鬥上伸手夠著……此時,鼓聲變了,變的急促而響亮,這意味著魏兵開始衝擊了。
鼓聲中,魏錡穿著一身金甲——也就是趙武送給他的金鏤甲,在陽光中,魏錡渾身沐浴在一片金屬光澤中,彷彿從天上下凡的金甲戰神,他魁梧的身材筆直的站立著,左手持盾,右手將戰戈高高舉起,而後微微低頭,衝對方躬身行禮。
對面軍陣中,楚共王一指旁邊戰車上一名官員。那名官員馬上舉起手中的戰戟,鞠躬回答魏錡的致敬——楚共王是王,他回答魏錡的致敬是降低身份,所以他指派手下的一名卿大夫答謝魏錡的問候。
魏錡直起身子來,戈頭微微前傾,他的御戎馬上一揮長鞭,戰車發力,進攻開始了。
煙塵騰起,遮天的灰塵在魏軍身後揚起老高,魏錡站在戰車上暢快的大聲吼叫著,隨著他的吼叫,魏兵狠狠的撞入楚王的親兵隊中。
這一回合是楚王防守,魏兵進攻。
楚王陣前排列的高大的屯(寫法是左車右屯)車,魏錡的戰車衝到楚王屯車前,手裡的戈重重敲在屯車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巨力撞擊下,屯車上的盾牌微微裂開一條縫——說時遲那時快,魏錡手中的戈像毒蛇一樣探出,左撥一下右撥一下,他手中的戰戈居然想魚鉤一樣,從對方戰車上釣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影才被他的戈勾起,在空中,那人的手臂便飛離了身體。
楚軍屯車的防守出現縫隙,又一輛魏家戰車緊跟著魏錡的戰車衝到屯車的身邊,這時,魏錡的戰車已經轉向,他的戈勾住幾張盾牌,橫向奔跑著、拉扯著——那輛尾隨魏錡的戰車立刻衝到魏錡戰戈勾出的縫隙中。
一眨眼,魏兵就撕開了楚軍的嚴密防線……趙武伸手到了酸菜罐裡,撈起一根芹菜放在嘴中,把它嚼的咯吱咯吱直響。聽到聲音的韓起忍不住了,他覺得嘴裡發乾,也伸手到了酸菜罐裡,撈起一根芹菜開始嚼了起來。
酸菜被兩人嚼的“咯吱咯吱”響……
此時,魏兵戰車接二連三的衝進了楚王的防線,圍繞著一輛輛衝入的戰車,大量的魏兵步卒也前仆後繼的擠入楚軍陣線,揮舞著戈與楚兵廝殺起來。兵器相互撞擊發出的叮噹叮噹聲響徹雲霄。嘶喊聲,呻吟聲,哀號聲,大罵聲,聲聲不絕。
“殺神”魏錡回車了,他的戰車兜轉過來。
此時的魏錡已經扔掉了盾牌,他雙手持戈,在頭頂盤旋舞動著。他的御手在賓士中沒有調整方向,魏錡掄著戰戈,左一戈鉤在一輛戰車的車轅上,奮力一挑,那輛戰車飛上了半空。
沒等這輛戰車落地,魏錡的戰戈由舞了回來,鐵製的戈頭重重撞在另一輛戰車、車右的盾牌上,那人在戰車上站不住腳,搖晃了一下,踉踉蹌蹌倒下戰車,立刻,身體被旋轉的車輪捲了進去。
酸芹菜被咬的脆響,韓起吃完了一根,情不自禁地評價:“不錯耶,再來一根酸芹……魏兵之勇,名不虛傳,魏錡之猛,天下罕見!”
趙武聞聲將手伸入酸菜罐裡,他掏出兩根酸芹菜,一根遞給韓起,一根塞入自己嘴裡,把它咬的咯吱咯吱響。
轟隆一聲,天地似乎抖動了一下,魏錡的戰車重重撞上楚軍的一輛戰車,雙方戰車上木屑橫飛,車轅傾覆。
在木屑橫飛中,天地間都是魏錡洪亮的大笑,旋即,他魁梧的身影從塵煙中冒出,靈巧的跳上另一輛魏家戰車,翻手從戰車上取出了弓箭。
魏錡動作快,他原來戰車上的御手與車右動作也很快,在戰馬受傷的嘶鳴中,兩人一左一右跳起,重新跳上了魏錡的戰車,而這輛戰車上原先的三名甲士,立刻一個跟頭翻下戰車,動作輕巧的彷彿雜技演員。
跳下戰車的三名甲士立刻尾隨著魏錡的戰車前進,此時,越來越多的魏兵湧入楚軍的豁口——魏兵已經深深的嵌入楚軍陣中,只見晉軍“殺神”魏錡在陣中左右縱橫,他連續三次更換戰車,所向披靡。
晉軍陣中軍鼓大響,彷彿在為魏錡鼓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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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當猛將遇到猛將殺手(上)
此時的魏錡渾身浴血,鎧甲已經看不出原先的金黃色,但魏